麦格教授带走了德拉科，原本寂静的人群也渐渐开始交谈起来了，周围闹哄哄的，站在一边的哈利和赫敏也松了口气。

“对不起，教授。刚才我情绪太激动了，对您说的那些话是我的错，是我不懂事把话说的太严重了，我们都知道您是一个非常严格负责任的教授，真的非常抱歉，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会找麦格教授关禁闭的。”

穆迪教授没有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乔乔在德拉科走的那一刻理智已经回拢了，倒不是觉得多对不起穆迪教授，只是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收场而已。

“你吓死我们了？！”

主角走了一半，看热闹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散开了，只留下几个和乔乔关系好的，哈利和赫敏不用多说，穆迪教授一走就立马围上来了。

罗恩在哈利后面一段距离的地方，探头探脑看了一眼，没有上来，西莫在他旁边陪着他。

纳威，拉文德和帕瓦蒂也凑过来了，叽叽喳喳表达自己的担心，毕竟黑魔法防御课上的穆迪给他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刚才他们都担心乔乔这么说穆迪教授，穆迪教授会用魔咒伤害她。

“不会的，放心啦，不过也谢谢你们为我担心。”

“虽然你救的是马尔福，但是你刚才站出来那一刻简直就像是骑士！可惜救得是马尔福。”拉文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乔乔，刚才那一段特别像英雄救美。

赫敏皱着眉思考了半天，等周围几个人差不多都说完了她才开口：“乔乔，你是有得罪什么人吗？”

“穆迪教授算吗？”

“不算，因为刚刚哈利和马尔福吵架的时候，一直有人藏在人群里拱火，虽然很不想为马尔福说话，但那些话确实……”

“我明白了，我会注意的，谢谢你们。”

斯内普教授办公室外，乔乔靠着墙壁回想着赫敏和哈利的话，那个拱火的人声音他们并不熟悉，可能是其他学院的人。

她好像也没惹谁吧……

十一月的地窖很冷，连墙壁都是冰的，靠了没多久就感觉墙壁的温度已经透过衣服碰到她皮肤了。

在乔乔纠结要不要换个姿势继续等的时候，德拉科出来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事，麦格教授还在里面继续和斯内普教授谈话。

知道乔乔想问什么，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地方，好在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讲话。

当然，时间也不是那么足够，乔乔午夜还有一节天文课。

到天文塔顶的时候，刚好太阳彻底落下去了，落日的暖色渐渐被普鲁士蓝覆盖。

两人一同看向太阳落下的方向，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还是德拉科先开口打破沉默的，只不过语气极差。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我和你好朋友吵架让你为难了！”

不是这样的……他想说的话不是这句。

“你以为我需要你救！难道你认为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我是马尔福，穆迪根本不敢把我怎么样！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你以为你自作主张地挡在我面前，我就会感激你，放过针对波特吗？！”

一只手如春风般抚过的脸颊，揽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少年单薄颤抖的脊背，在乔乔看不见的地方，德拉科少见的红了眼眶。

“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过一句，我说了我最讨厌你这样的行为，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不需要你救，你就不能站在一边吗？你就不能装看不见吗！你为什么要来……”

话说的越来越乱，到最后德拉科都说不下去了，他最讨厌的就是乔乔为了救别人，而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可现在，让她陷入危险的是自己。

而他只能躲在她身后说两句不痛不痒的狠话。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如此的无力，甚至连生气也是如此苍白无力。

“可是站在那里的是德拉科啊，我只会无比庆幸我今天赶上了。”

“换一个人你也会去救。”此刻的德拉科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德拉科，你真的感觉不到吗？你与其他的人区别？今天别人站在那里，我或许会因为各种原因去救对方，但我并不会这么生气……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失态，像个疯子一样难看，你会因为这样不喜欢我吗？”

“怎么可能？这又不是你的错，都怪邓布利多把这么一个疯子招进来了，让他像条疯狗一样在霍格沃茨巡逻咬人，霍格沃茨要是缺狗巡逻的话，我可以和我爸爸说一声，无偿捐献几条进来……都是他们的错。”

“德拉科。”

乔乔轻声打断了德拉科的话，她松开了抱着德拉科的手，微微后退到可以看清德拉科双眼的地方。

“我似乎从来没有正面回答你的那个问题。我知道你担心我再次因为救人而受伤，可是德拉科，救不救人的选择从来不是能由我的。但请你相信我，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年级的我，你放心。”

“怎么可能真放心……”德拉科把头侧向一边，看着禁林边缘上空升起的新月。

“多相信我一些吧，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