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扶住又秀鳌腰身,手掌握住又秀鳌的脚。孟康比又秀鳌高出许多,壮硕更是仿佛三个又秀鳌身量。因此手掌也硕大,将又秀鳌一抓,像抓个孩子的小脚。
一只棕色复古的三眼船鞋落在地上,有保镖跟在后面捡起。孟康的手指顺着又秀鳌脚掌移动,故意刮过足心。又秀鳌因为痒意蜷缩起脚趾,抓着孟康头发的手指埋进乌黑。
黑丝袜下,孟康常年握枪的茧子摩擦,又秀鳌脚趾抓了下,恼意生出。“不要玩了。”
又秀鳌用力踩了踩孟康的手。羞赧之下,他毫不在意被带走的那星,只记得与孟康斗争。“很痒。”又秀鳌的声音清朗,可压低之后带上气音,就如同黏腻诱惑的撒娇。
“你的足很美。”孟康赞美了下掌中漂亮形状的脚丫子,才在又秀鳌紧绷中摸上脚踝后面。
男人眼眸里全是难得满意的喜爱与赞叹,一瞬间想要脱掉那截丝袜,仔细把玩雪白如玉的巧足。但又秀鳌在他面前是个有点脾气的小猫,孟康没打算在这么多眼睛里将人逗得炸毛。
当然美,又秀鳌居高临下盯着孟康发顶。又秀鳌现在的身躯全是按照孟康所喜爱的点打造,自然在孟康眼里是最完美精致的绝色。
“嘶。”孟康按住了又秀鳌脚踝后,又秀鳌登时皱起眉,想也不想拍了下孟康的脑袋。声音里是娇蛮娇气的不满,“你轻点啊!”
孟康顿了顿,又秀鳌的身躯哪里都很完美,但又秀鳌的性格却是让孟康有些无奈。这只小猫咪也太会伸爪子,是个没有调教好的野猫。
愤怒上头的时候还会说些脏话。孟康出身平凡,曾混过淤泥沼泽,他年轻的时候当然也会说脏话。可孟康已经四十多近五十岁,高座王台也有十数年。
从前满身污泥脱口成脏不觉有异,如今身坐王台,自然而然开始嫌弃粗俗无礼。被奉承敬畏多年,孟康身边早没了敢对他动手动脚,嚣张放肆的人。
虽然又秀鳌因为过于得心的容貌,已被孟康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底线。美貌满分还乖巧温顺的宠物任谁都会喜欢,孟康此刻生出了修前修剪又秀鳌性格的想法。
“好疼~”又秀鳌浑然不知孟康心底生出的刻薄念头,他拖长声音,软软低低。指尖蜷缩着,自然而然将孟康的头发弄乱。‘居然没有一根白头发。’
念头一闪而过,又秀鳌矫揉造作地表演着。孟康此刻低头看着又秀鳌的脚掌,不能看又秀鳌的脸,又秀鳌也表演出了疼痛蹙眉的脆弱可怜。
带着尾钩的声音扫过心头,像小刷子一样,痒得孟康心脏阵阵颤动。
撒娇?勾引?蛊惑?亦或者全都是。孟康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又秀鳌楚楚动人的模样,必定是脆弱无力,又眼眸潮湿的。
小猫咪有点性子很正常,有点性子的小猫欺负起来才带劲。
孟康此刻哪里还有要修剪又秀鳌的想法,抓着又秀鳌脚踝不放,哼笑着在人脚踝处摸了摸。“这一口是真用力,不过别怕,没出血。有些肿了,用点药擦擦就好。”
那星咬在又秀鳌脚踝处的那一口结结实实,还把本就容易破损的丝袜扯出了大洞。破洞黑丝包裹着雪白,露出一点脚踝与后跟。
完全如玉般,颜色清透漂亮。
也就衬得脚踝处迅速红肿的地方格外丑陋,孟康的脸色微微沉了沉。“看来你不适宜出门,今天是肿了脖子又肿脚踝,处处凄惨。”
听孟康提到这里,又秀鳌更是恼火。“所以都怪你。”还不是因为孟康非要把他从床上带到这里来的?
其实殿堂里的人大多都是异能者,耳聪目明,能够听得清又秀鳌与孟康说话的声音。一开始听着又秀鳌对孟康的指责,那是好生心惊胆战。但是听多了,也就麻木了。
真纵容啊!咱们老大何曾这样对过他人?这一位会不会成为他们的大嫂?
孟康抬头,他看了不自觉撅嘴抱怨的又秀鳌,觉得新奇和可爱,“对,怪我。”
如果不是他今天非要让又秀鳌出门,或许就不会有这样两团红肿,破坏了完美无瑕的美玉雕塑。
深深的牙印狰狞可恨,孟康取出一团药膏在掌心搓热,为又秀鳌涂抹。
孟康干脆脱掉那破烂丝袜,露出了又秀鳌雪白足掌。足弓优美,看得清青色血管。脚丫子趾头圆润可爱,只有少许粉啾啾的颜色分布。
药膏涂上脚踝,又秀鳌趴在孟康头上,垂眸看着男人认真的动作。他的脚趾头翘了翘,作为丝毫不知道孟康今天遇袭死去又复活的金丝雀,又秀鳌扮演得并不特别聪明坚毅。
而且他还是个出身小山村的金凤凰。所以被上位者的温柔软化,很容易在强势恶人冷酷与和善对比中,生出自己可能是孟康心里唯一的特别幻想。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看吧。这十数米高的尖塔殿堂里,偌大的空间里还有他人血腥的死亡。所有人对孟康沉默恭敬,而孟康却在扛着他温柔上药。
他们俩在殿堂里独树一帜,惨叫与疲惫的工作都不能打扰暧昧不清更生。
又秀鳌的耳朵红红,他抿着唇。雪发青年当然不是很正直阳光的男大,穷困偏僻的小山村一飞冲天,来到国家首都超一线城市上大学。
繁华富贵早就冲昏了又秀鳌头脑,他的男朋友一个比一个有钱,送给又秀鳌的礼物也价值连城。哦对了,按照又秀鳌来到华尔区时的表演,他现在还卑劣的掺进情同兄弟的发小之间。
因为在郑增擎苍两人中游移不定,而被擎苍放手。然后擎苍需要出国工作,又秀鳌也终于明白过来郑增只是个二少爷而擎苍却是擎少主,于是也假借旅游的名义追到了莫里斯(?)
所以现在,因为孟康行为动容的又秀鳌,趴在孟康身上慢慢闭起眼睛。其实……孟康也没有那么坏嘛。
孟康涂好药后把肩头的又秀鳌拉进怀里。雪发青年这回没有挣扎,乖乖落进男人怀抱,脸蛋低着,埋在宽阔胸膛。
孟康略带惊讶挑眉。怎么突然变乖了?他伸手抬起又秀鳌的下巴,青年闭着眼睛,却睫毛颤颤。似是蝴蝶翅膀般忽闪忽闪。
漂亮的脸蛋上没有了抗拒,是一种带着害羞红晕的乖巧等待。
孟康油然而生一种巨大的满足感。
他强行绑走带回家,每天对着他挠爪子的小野猫,忽然认了他为主,乖乖任撸任抱。
得意与欣慰一闪而过,迅速化成浓烈的欲焰焦灼。孟康有种想要亲吻上又秀鳌水润柔软唇瓣冲动,但孟康压了下去。只是拇指摩搓,亲亲抚摸。
没有等来亲吻的又秀鳌疑惑,他睁开橘眸。小桔灯亮亮,映着孟康深沉可怖的身影,男人现在有双熊冬眠时被饿醒的眼睛。
斑驳的欲/望污浊泥泞,比沼泽幽深扭曲,随时吞噬所有生命。
又秀鳌往后拉开些距离,有些怯怯有些羞恼。“干嘛这么看着我?”不想亲就算了,他又不是饥渴难耐。
孟康捞回又秀鳌脑袋按在胸口,看向手下吩咐:“整理房间·金字塔墓室,换点干净绷带。”
又秀鳌脊骨发凉,寒气冒上心头。等等他觉得其实他更想要个亲吻!可是按着又秀鳌脑袋的手有可怕力气,根生不给又秀鳌挣脱机会。
又秀鳌只能埋在胸肌里发出几声呜呜,但孟康很快镇压了又秀鳌所有抗议。等又秀鳌憋得呼吸困难时,脑袋终于重见天日。
他们已经不在那血腥的殿堂里,两人的位置移到了豪车后排。孟康发觉又秀鳌微愣的神情,将平板电脑递给又秀鳌,示意又秀鳌看图片上的衣物。
与又秀鳌身上这件有着旗袍式领口,包裹严实的衣装不同,图上的西装一看就是情趣用品。金箔略深的颜色,大方敞开的深∨领口,加两边腰侧半口型的漏腰设计,上沿一排金色十字星,全都有着细尖……
又秀鳌手指有点抖,一看就知道那些十字星如果晃动,细尖必然不停戳划腰间。
而往后一页,下装更是炸裂。是几条又秀鳌有点懵的垂感布条,或许能够遮住些的吧?
但又秀鳌又觉得根本遮不住。
一根线式的吊带提着两片叶子,叶子尾端靠拢,再链接更长的叶片组成丫形。左右两边腰侧位置,再有稍微宽厚点的叶片。
最后,就是圆圈与布条组成了非常猖狂的丁字。
又秀鳌瞳孔地震,震得手指发麻,语言错乱。“你你你!我?”
孟康捏了下又秀鳌呆滞的脸颊肉,“穿上会很漂亮。”孟康眼光毒辣,加上又秀鳌的身材肤色,什么衣服都能穿得好看。
又秀鳌木木地拍掉孟康的手。许久,脑子回过神来,忽然清咳:“润滑?”
孟康盯着又秀鳌。
又秀鳌丝毫不怵他,“你不疼我疼。”有种手放在车窗上差点被夹断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