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问题嘛,如果没有,不妨先让我的助理说明一下其他的合作细节。”
梁炳熙靠在了椅背上,抬了抬手。
赵科站在大屏幕前,讲着PPT:“这次合作,我们公司的意向时间为拍摄1个月,宣传2年,在两年之后我们会选择撤掉原有代言换新代言或者续签合作,这个可能要看顾小姐和苏先生的社会影响力,在两年期间,如果艺人出现问题对我们的项目造成不良影响,或者在此期间出现违约行为,贵公司需要赔偿我方三倍赔偿款。还有就是合作的细节,已经标注在了合作书的尾页。”
梁炳熙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子里一直在想:“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是不是我价报低了。”直到李南辞喊他他才稍稍回神。
“炳熙?梁公子?梁公子?”
“啊?奥,都说完了是吧,那就先这样,我回去好好看看意向书,我们三天后如果没问题就签合同吧,如果有问题我会在三天后的会议上罗列,可以嘛?”
李南辞站起身,拽了拽西服,伸出手:“期待我们的合作。”
梁炳熙一出了李南辞公司的大楼坐上车就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把意向书丢在了一边,靠在了椅背上,叹了口气。
“少爷,去公司吗?”
“不去,去警局。”
司机有点懵:“少爷,我们去警局干什么啊?”
梁炳熙“嘶”了一声:“你管呢,去市公安总局。”
“浩哥,我去局里找你。”
梁炳熙一个闪现就出现在了市公安局的门口,却被保安拦了下来。
“先生,你是做什么的,外来人员需要登记。”
“我来找人。”
“请问你找什么人?”
“我找你们经侦大队长。”
“登记。”说着保安指了指旁边的本子。
那一股子冷落感席卷了梁炳熙一瞬间他脑子好像宕机了,沉默了几秒没动。
“我不进去了。”声音低沉。
说完这话,他便走出了值班室,打起了电话:“喂,我在你们局门口,保安让我登记,不想登,你出来行不行。”
崔明浩一听“这语气怎么不对呢。”开口答应:“那你在车里等会,我下去。”
没两分钟,崔明浩就远远的看到了梁炳熙穿着西装靠在车门上,低着头,脖颈间的衣服有些许凌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抬起头,逆着光想他这边看来。
崔明浩和保安打了声招呼,走到他面前,按耐住心中对面前这人久别重逢的激动,拍了拍他的胳膊:“怎么不进去?”
“你身份敏感,怕别人说你贪污,徇私枉法。”
崔明浩听到这无奈的语气,低头笑出了声:“你还挺谨慎,不用管那些,走吃饭去。”
梁炳熙心里有一口气:“可别耽误你这经侦大队长办案。”
“你小子,拈酸吃小气的本事可越来越见长,走!吃饭。”说着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推进了车里。
“少爷,咱们去哪?”
“听他的。”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崔明浩。
“南总,那个……”孟楚航刚推开李南辞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他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周身都散发着疲惫和慵懒。
孟楚航欠身轻轻关上了门,放慢脚步,将文件放在了桌子上的一角,望着他那张埋在臂弯里只露出来一半的脸。
“南辞~”他轻声换他,没人回应,孟楚航想着他应该睡熟了,就没在声张,就这么看着他。
李南辞长相本就显小,本身年纪也不大,看上去像是高中刚毕业一样,睡着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情绪,好像还挺稚嫩的,还是个需要呵护的小孩儿。孟楚航椅在办公桌上不敢动,怕弄醒了他。
李南辞吸了吸鼻子,在臂弯里蹭了蹭,抱紧了些自己,还是睡着孟楚航伸出手指触摸了一下他的鼻头有点凉,又去摸了摸他在外的手指,指尖也是凉的。
这个月份暖气已经停掉了,办公室里没开空调,平常在办公室里忙活还行,大家呼出的二氧化碳一交集就暖和起来了,但李南辞这屋不一样,就他一个人大抵是缺了些人气儿。李南辞就穿了衬衫和西服外套,厚外套还在椅背上挂着,这会确实是有些冷的。孟楚航环视一周,见空调没开着,轻轻走了过去,打开了空调,随后又走了过来,把椅背上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这时候,李南辞却醒了,半合的眼睛看着他,孟楚航赶紧哄他,蹲下身子说:“乖,睡吧。”李南辞没吱声,又吸了吸鼻子,嘴唇微张吐出一口二氧化碳,的确是冷了。又握了握压红了的手,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
孟楚航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在这睡不舒服,哥哥抱你去沙发上睡好不好?”
“捂热乎了。”
孟楚航看他这副傻样,又轻声哄到:“哥哥,把空调打开了,一会就都热乎了。”
李南辞闭上眼睛点了点头,睁开眼睛对他说:“抱~”
孟楚航站起身来,一只手揽着他的背,一只手把他托起。李南辞连同那件外套就都稳稳的在孟楚航的怀里。李南辞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冷。”
“哥哥开空调了,一会就不冷了。”
“还冷。”孟楚航刚要把他往沙发上放,李南辞伸手抓着他的脖领不撒手。
孟楚航哭笑不得,李南辞一百来斤抱一会还行,要是一直这么抱着确实挺沉的。想着,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哥哥抱着有没有好一点?”
“好一点。”李南辞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含糊着说了这么一句。
孟楚航把李南辞的屁股放在自己大腿上,一只手抱着她的背,一只手搂着他。
过了一会,办公室渐渐暖和了起来,李南辞把脸漏了出来,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他。孟楚航感受到了这灼热的目光,低头看他。下午六点多,天已经渐渐黑了,透过昏暗的晚霞光,他们四目相对。
孟楚航把他往上抱了抱,低头,吻他。
两人亲了一会,亲的孟楚航都热乎乎的。
“唔~”李南辞轻轻推他。
“怎么了?宝宝。”
“一会有人进来怎么办?”
“那我们进去亲?”说着向休息室看去。
李南辞,突然又把头埋进了他的胸口,狠狠的打了他一拳,雷声大雨点小。
“烦死你了,起来工作。”
“不再睡一会了吗?”
“睡不着了!”李南辞又羞又气。
孟楚航在他耳边吹气:“再让哥哥抱一会好不好?”
李南辞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总爱占他便宜,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说:“你,不能,占我便宜。”
孟楚航看他这副又凶又奶的样子,更想欺负他了,捏着他的下巴又亲了上去:“就占。”
天又黑了些,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映进来的路灯和计算机屏幕有着锁屏颜色的微弱的光。
李南辞一开始还推他,后来索性放弃,手拽着他的领子,一个探头,将舌头伸了出去。
反反复复的进击和防守,李南辞的脖子率先觉得体力不支,整个身体向下坠。孟楚航托住他的后背,迫使他的唇离自己更近,唇舌之间不断交互,口角之间渗出液体。
孟楚航听到李南辞浓浓的喘息声,抬头,将自己的器官缩回口中,他看向李南辞的时候,他还在刚才的余韵中还未回神,微微张开的双眼里面装满了情欲和迷离,嘴唇张开,还有半截舌头漏在外面。
孟楚航没忍住,又吸了一口。
随后把他搂在怀里,胸膛和他紧紧的贴着:“就亲你,就占你便宜。”
“炳熙,你少喝点,别明天胃疼。”崔明浩拿过梁炳熙的酒杯,递过去一杯酸奶。
梁炳熙靠在了沙发上:“可没事,该喝酒喝酒,喝什么奶呀,你当我还是孩子呀。”
崔明浩气的想笑,一看就知道梁炳熙是喝多了,关于梁炳熙,著名的一杯倒,酒量都不是一般的差,而且还娇贵,喝多了第二天必头疼,和吐了第二天必胃出血。崔明浩看他还要伸手去拿酒杯,直接塞了一杯水在他手里,欺负的就是梁炳熙他喝不出来。
“这酒怎么没味呢?”
“你喝的太多了就没味了。”
“奥,浩子,你发没发现我好像比以前能喝了?”
崔明浩满脸黑线“总共就半杯白的,还是二两杯。你能喝了个屁。”虽是这么想着但嘴上还得哄:“确实。”
梁炳熙这个人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喝多了特别磨人。现在又哭又闹的抱着崔明浩喊:“浩子!你就说!我牛不牛逼!那么大一项目,我!”说着还戳了戳自己的胸口:“我!拿下了!我才在公司干多久呀,唉~我可太厉害了。”一顿叨叨过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崔明浩看见他在沙发上歪着睡着了,真想给他一巴掌,自己就去收了个垃圾他就着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无奈摇了摇头,把人抱到了床上,俩人上次谁在一起好像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崔明浩给他解着扣子,越解越觉得不对劲:“这小子啥时候这么白了?”又解了两个扣子,梁炳熙白嫩的胸膛配上两个点,看的崔明浩眼睛发热,再加上那喝多了的某人不老实,一直扯着自己的裤腰喊难受。
崔明浩索性把他翻了过来,在他腿上报复性的打了一下,随后转身去了别的房间。
这天一早,李南辞被电话吵醒,莫名的有些烦躁,起床气的威力足够摧毁一切。抬手捋了一把头发,接起了电话。
“喂,哪位?”
“南总,今天工地开工剪彩,我看您还没过来,所以打电话问问,梁氏和宋氏那边已经派人过来了。”
李南辞打了个哈欠看向一旁的闹钟“9:45”
的确,他要是再不起,黄花菜都要凉了,但是没起来也不能怪他,这段时间天天躲着孟楚航,精神高度紧张。李南辞掀开了下床:“你先安置一下,我10:30肯定到。”
李南辞整个人都懵了这一大清早好像中邪了,
“牙刷断了。”
“鞋底掉了。”
“吹风机短路了。”
现在,好不容易“顺利”走到了车库,他还以为霉运散去了,结果,
“车胎又被扎了。”
“md,有毛病啊?我得罪谁了我。”虽是不爱爆粗口的李南辞也被这天杀的霉运搞得想撞墙。好不容易卡点到了工地,又看见梁炳熙黑着脸坐在放车里。
“炳熙,来啦。”
梁炳熙气的要死,顺势下了房车,踢了踢地上的石子。自家艺人一大早上就过来了,为了那么点流量热度,带妆四个多小时了,敢情十点左右那会他还没起。想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算是回答了。
“南总请——”宋狰礼抬手让位,满脸的恭敬,把李南辞让到了主位上,随着“咔嚓”一声绸带断裂的声音,同事断掉的还有仅存的人性良知。
李南辞剪完了彩,还是困得不行,就想赶紧回车上窝一会儿。刚关上车门就听见了呼喊声,透着车窗向外看去,赵科在外面嘶吼着什么,面部表情有点狰狞,还有点丑。李南辞一脸不理解,但实在是懒得开车门,随机发动了汽车。见他把车开了火,赵科心里悬着的石头稍稍放了下来,李南辞如果现在把车开走,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可是李南辞这个懒蛋,启动汽车只是为了开车窗听赵科到底说了什么。
他把头探出窗外:“赵科,你刚才说什么?”
赵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山顶的那颗巨石摇摇欲坠,他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喊:“闪开,南总你快闪开!”
李南辞有点懵,这时候他才注意到耳边传来轰轰的声音,还没等反应过来。山顶的一颗巨石不偏不倚的砸在了他的车上。巨大的声响引起山体滑坡,数不清的碎石呼啦啦的全滚了下来,砸在人头上,一砸一个包。
“快跑快跑。”
“山要塌了。”
“快走啊。”
细细碎碎又轰轰隆隆的声音来的突然又热烈,想过年一样,夹杂着人们的喊声。有一股子“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既视感,人们四下逃窜,有的躲在了房子里有的向更远的地方奔跑。
十来分钟过后,山体彻底停了下来,大家才敢露出头来,人群中见不到李南辞的身影,只看见他的车的半个车窗连体上半部分还在空气中,其余的都随着泥沙掩埋在了落石堆里。
孟楚航这段时间都在忙着准备运动会,报了个短跑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