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活确实繁忙,白茫每天的课程都很满,还有实践课和实践作业,还真是不轻松,不过忙碌让她短暂忘记了那些烦心事。
富人区的孙林府刚给孙从安通完电话,让他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随即吴管家匆忙走进来,神色慌张。
“怎么了?”孙林府表情紧张。
“老爷,我们最新生产的那批药被海关缴了,那是要给欧阳先生的药,我派人去说情,海关那边已经换了领导人,说不动,据说是早就已经知道我们要送药,我担心有内鬼”。
孙林府听后不但不担心还松了口气,“放心吧,他查不到我们这,不过这个欧阳先生需要的没送到,可能会来找我们麻烦,得想个办法……吴管家,你通知博士,让他加快产药,不够就用旧的补。”
“是,老爷”,吴管家刚要走,就听到他问:“找到是谁干的了吗?”
“回老爷,运送的路上有一处摄像头损坏了,但当时并没有什么情况发生。”
运送药品的都是孙林府信任的手下,他们绝不会背叛,问题出在哪里呢?不过他几乎每个人都会怀疑,在他的眼里没有绝对的信任,他接着问:
“这次的路程还有谁知道?”
“每次都是秘密行动,知道的人很少。”
“那个人呢?”
“他不知道,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出事那天他还在家里。”
“………他真的不知道吗……”孙林府微微垂眸,“那么忙的人,怎么会在那一天一直在家呢,你说对吧,吴管家。”
“是,那我派人去……”孙林府抬手打断他的话,“不用管他,我自有安排。”
天色渐渐暗淡,门前来了辆车,灯光闪烁,抵达熄灭,司机俯身开门,从车上下来的那人穿着一身整齐的黑色西装,看了看手表,还未开口就被邀请进客厅,坐下来却不见主人,他觉得十分不满。
孙林府姗姗来迟,“哎呀,来的人是谁呀?让我看看”,他假模假样地打量着,“呦!这不是欧阳先生吗!之前请都请不来,现在怎么还亲自光临寒舍了?”
欧阳词是当年孙林府为了翻身求来的,当初为了求他帮忙,受尽了侮辱,这口气一直埋在孙林府心里。
本就生着气的欧阳词一听他阴阳怪气的话就要爆发,“孙林府,你别在这装傻充愣,我来是因为什么你不知道?”
孙林府没有回应他,而是先让身边人都退下,然后起身倒了杯茶,递给他:“欧阳先生,别那么着急嘛,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得相互体谅嘛,对吧?”
欧阳词翻了他一个白眼,扭头往沙发上靠,故意不接他的茶,“孙林府,你可别忘了,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帮你,你能拿回孙氏集团吗?”见孙林府不说话,他接着挑衅:“当年是你为了让我帮你然后下跪的样子我还…记忆犹新呐,哈哈哈哈哈,哎呀,可如今你恩将仇报,还真是令人心寒。”
孙林府厌恶着他说的每一句话,眼神冷冽却笑着开口:“您说的太对了,当年要不是您,我还真生不出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听说赵家分给欧阳家的股份要被收回,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欧阳兄?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欧阳家大部分产业都是由势力巨大的赵家的部分产业分出来的,这几年赵家前后遭遇了不少危机,于是赵家的首席以收取欧阳家的股份为为转移点,也起到了震慑的作用。
欧阳词气的想要大放厥词,但碍于面子,他没说,只是恶狠狠地说了句:“那批货我下周就要拿到”,人狠话不狠,说完就走了。
孙林府不屑一顾,“挺文雅一个名,可惜被他糟蹋了。”
随后他又让吴管家准备车去公司,顺便通知白纳阳去开会。
此时的白纳阳正在家里欣赏妻子的钢琴曲,指尖灵动地在黑白键上由近及远,由深到浅,缓缓深沉,听者放松。
白纳阳收到短信,不忍打扰妻子,便轻轻地走回书房。
他打开手机锁屏,一条来自“老凌”的信息传来,点开:[为什么不和我们提前商量,私自行动?]
随即他删掉信息,将卡1切换为卡2,拨通电话,“老凌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对方随即抱怨道:“现在想到我了,当初买地建厂怎么不和我说?”
“哎呀,老凌,我那是因为自己的一点私心,它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影响啊。”
“老白啊,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企业很看好的,要是有什么能帮忙的,我肯定帮,但你一声不吭地自己做,你到底考没考虑过我们这些人。”
“……所有后果我会承担。”
“你………”对方无奈,“唉,你做的事肯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这边会看着办的,放心吧。”
“……谢谢”,他放下手机,接着另一个手机响起,钢琴曲毕,“白先生,孙总请您来公司开会。”
“什么时候?”
“现在,最好快点。”
“嗯,我知道了。”
白纳阳边走边整理着袖口,祁岚在沙发上坐着,“我要去一趟孙氏集团,你在家好好的。”
祁岚像往常一样应着他,他也像往常一样穿了个外套就走了,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天又冷了些。
滨江大学里,顾怜星和姜糖在图书馆看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拿着一本考研英语坐到她们身边,图书馆人还挺多的,可能因为没多少座位了,他就近坐下了,男生心不在焉地翻着。
姜糖手机没电了,转头拿书包里的充电宝,无意间看了他一眼,还挺帅的,她就给顾怜星发消息,不过顾怜星关了手机提示音,除非她看界面才能知道,不过她学的挺认真的。
过了一会儿,男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转头看,身后站了一个很正的还带着眼镜的男生,然后很得意的笑着,他好像知道他会来,然后假装不知情,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戴眼镜的男生既生气又委屈,他拉住得意的男生的手,希望他能跟自己出去一下,他好像有话要说。
得意的男生又假装不懂,眼镜男很着急,但又不想强制他离开,得意男见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轻笑,然后趴在他的肩膀上,嘴唇贴近他的耳朵:“走,我们出去说”,眼镜男的耳朵红透了,紧接着被得意男拉走了。
偷偷目睹这一切的姜糖已经激动的不行了,他们要是再不走她就要笑出声了,顾怜星问她:“怎么了,姜糖?”
“你刚刚,刚刚看到没呀,旁边那两个男生。”
当然看到了,顾怜星其实也和姜糖一样假装不经意地听到和看到了,她嘴角微微向上弯曲,伴着点头回答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好了,我们再看一会就回宿舍了,一会你详细说说。”
姜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做了个深呼吸后开始看书。
回到宿舍后,姜糖就和大家聊今天图书馆的事,舍友们都激动不已,还说一定要见见,抱怨她们怎么没有拍个照片什么的,还谈到如果他们变成了男同一定要找一个可爱的男朋友,关于这个话题,顾怜星算是半个参与者,只不过性别不同,她没有告诉她们,她把它分类为个人隐私。
可是在那之后她十分回避那样的话题,好像她以前认为同性恋是一种见不得光的感情,她那时确实不敢表露,她以为是因为自己早恋而产生的负罪感,现在才明白,她好像本身就对那种感情存在偏见,即使她也喜欢过一个女生,这让她对自己的那段感情产生了疑惑。
晚上八点半,白纳阳从孙氏集团回到家里,祁岚立马检查他是否受伤,白纳阳笑着安抚她:“没事,别担心。”
“他找你到底做了什么?”祁岚不放心地问。
“他和我说了那几批货被拦的消息,以此试探我,我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他说以后让我负责货物运输,然后我们下了几盘棋,喝了几口茶就回来了。”
祁岚松了口气,但是白纳阳已经发觉孙林府的不对劲了,孙林府把自己叫过去就意味着他已经怀疑自己了,那为什么还要把运输任务交给自己呢?
他回忆和孙林府的对话:
“纳阳啊,我把货物交给你是因为我相信你,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
“放心吧,孙兄,我一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哈哈哈哈那就好,最近小千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啊?”
“小茫说在那边过的很好,不需要我们挂心。”
“从安也是这么说的,孩子们呐就是懂事。”
回忆结束,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