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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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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子桑?你想起来了?”秋娘看着她突然热泪盈眶,抓着她的手不断收紧颤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鱼子桑眸色一沉,到底没有在这个时候追问,“还能走吗?我扶你去家里给大夫看看。”

看这女人身上的痕迹,怕是之前没少挨打,估摸着刘铁柱今日是失手把人打休克了,以为打死了人就拿了值钱的东西跑了。

“我自己、我自己能走。”秋娘似乎要推开她,不料鱼子桑还没松手她自己就站不稳了。

鱼子桑干脆揽住她的腰,把她大半个身子都扛在身上,“走吧。”

晓仲延和云泽去找村长了,村长得知情况以后却不太想管,“你们也说了,这秋娘还好好活着,柱子就不算是杀人,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我可不好管。”

“就算他没杀人,打伤了我们兄弟,还偷了我们家的银子,这件事村长也不管?”晓仲延气愤道。

“这……”刘壬犹豫了一会儿,站起身,“那我找几个人跟你们一起去找找。”

这要是再明目张胆的说不管可说不过去。

就看今天狗剩和顺子被打成那样,还咬牙死活不说是谁打的,他就知道这几个兄弟不好惹,也不好明着偏心。

鱼子桑带着秋娘回到家,慕丞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怎么伤成这样?谁打的?”

秋娘低着头不敢出声,鱼子桑脸色也不大好,“刘铁柱,麻烦慕大夫了。”

慕丞给秋娘把了把脉,眉头都皱起来了,“怎么能把人给作践成这样?内伤外伤,还有这手……”

秋娘缩回手,“不、不碍事,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我歇歇就好了。”

“好什么好,再拖下去你活不过这个年。”慕丞冷着脸,“你最好听我的,好好吃药调理,身上的外伤都还好说,郁结于心,脾胃受损,哪里是歇歇就能好的?”

“我……”

鱼子桑按住她肩膀,“你只管开药,其他的交给我。”

慕丞脸色这才好了点,“我从山上带下来的药有不少能用的,让叶尘先给她熬了。”

在晓家住了小半月了,他也清楚家里出了晓仲延没人能上手熬药做饭,平常熬药都是叶尘在做。

晚上晓仲延和云泽回来,说是刘铁柱跑到镇上不知道躲哪去了,找不着人。

“那就等他回来再说,所幸季延没事。”晓伯延发了话,这件事也就只能先这么着了,刘铁柱家里穷的叮当响,屋里就剩秋娘一个女人,这人还是刘春花的生母,他们也不能做什么。

晓季延醒了之后就抱着鱼子桑哭的喘不上气,鱼子桑看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这么长时间她都把他当孩子养的,实在见不得他这样。

“好了没事了,这次怪我疏忽……”

“不是、不怪子桑,是我……”晓季延越发收紧手臂,在她怀里蜷缩着发抖,“我以为爹娘都是好的,他说他是你爹,可他对你不好,一点都不好,子桑以前一定吃了好多苦,等我身体好了,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绝对不让你再吃一点苦……”

鱼子桑没想到他是为这个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许久她低头清了清嗓子,“那我等着,你最好说到做到。”

“我一定会!”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开始鸡鸣狗吠,村里人像过年一样热热闹闹的往村口跑,刘喜才还特意跑到家门口叫鱼子桑,“春花,村长说上头派了官差来给咱们补发赈灾粮了,快叫上你家的人出去领粮食。”

鱼子桑看了眼从门口陆陆续续经过的村民,“赈灾粮不是早就发过了?”

在他们还没下山的时候,雪后赈灾粮已经发下来了,那会儿还听刘铁柱提起过这事,后来秋娥闲聊时还念叨了两句说这次来的赈恤使是个青天大老爷,难得见到能真正把赈灾粮发到老百姓手里的官员。

“听说是上头各县的官员克扣赈灾粮,被朝廷派下来的巡抚查出来了,巡抚大人就把几个县令抄了家,克扣的赈灾粮又重新补发给了底下的老百姓。”刘喜才说完又暗骂,“这些个当官的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据说陛下批下来的赈灾粮每户一石粮食,最后到咱老百姓手里就剩十斤,也不知道这次会补多少。”

“能补总归是好的。”鱼子桑问他,“我们也有份?”

刘喜才忙点头,“当然有,村长说了,但凡上次来监察的官差数到的人,都有份,他们是按名单补发粮食。”

慕丞和叶尘今日没有跟着上山,晓仲延也留在了家里,他想着家里没有个会做饭的也实在不行,不好总麻烦叶尘。

正好鱼子桑叫他,他收拾完灶台就跟着出去了,喜才提醒他带上布袋,他又急匆匆回去拿,等到地方已经是人满为患。

听旁边人议论才知道,这次是按人口数补发,一人补发十斤,比头一次发的还多。

刘喜才在旁边跟鱼子桑说话,“你们家五口人,能分到五十斤粮食,磨成白面够你们吃上一段时间了。等熬过这个冬天,一开春山上田里到处都是野菜,化了冰还能去水里捉鱼,那个时候就好过了……”

晓仲延走上前挡在两人中间,鼻孔里发出几不可查的冷哼,“你怎么还不走?你娘在前头排队,一会儿分到你们家她不好拿。”

刘喜才讪笑着跑去了秋娥身边。

鱼子桑和晓仲延不慌不忙的排在最后面,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晓仲延才走上前报出了名字,那官差对照了一下名单,“晓伯延,晓仲延,晓叔延,晓季延,鱼子桑,一共五口人对吧?”

晓仲延点头,“对。”

官差掂量了一下仅剩半袋的粮食,也没有再称直接倒进他的布袋里,“正好剩你们一家了,够不够也就这些,都给你们,省的麻烦我们再带回去。”

晓仲延即便没称,放手里一掂量也知道绝对不止五十斤,他连忙道谢,“多谢官爷。”

鱼子桑抬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对方对方隐含同情的目光,不由一愣,又很快跟上晓仲延。

她总觉得,方才那人的目光让她隐隐不安。

“卫哥,别是看上人家小娘子了才特意多给的吧?”旁边有人拱了下他胳膊,凑过去小声提醒,“这小娘子虽然漂亮,但不是咱们兄弟能惦记的,你最好收收心,别到时候受了牵连。”

卫凉垂下眸收拾东西,“知道。”

那人叹了口气,“你知道就好,我也是怕你被周捕头刁难。那日来核实人口,周捕头一眼就惦记上人家小娘子了,若不是那几位大人还没走,他怕是早就按耐不住下手了……”

卫凉没再说话。

他能做的已经做了,旁的他也无能为力。自己都是靠着讨好周立才能在衙门立足,哪有本事去做多余的事?

鱼子桑和晓仲延拎着几十斤粮食回到家犯了难,“这要磨成面粉才能吃吧?”

“废话。”晓仲延接了一嘴,又心虚起来,“关键怎么磨?”

鱼子桑朝他投过去死亡凝视,“不会你拽什么?”

晓仲延:“……”

“去喜才家问问。”鱼子桑踢了踢他。

晓仲延只好起身去了秋娥家。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我们没有石磨,只能让人帮忙磨,镇上有家专门帮人磨面的,但是要把面麸给人家当报酬。”

“面麸是什么?”鱼子桑不了解这个,她上辈子加这辈子都没见过面麸长啥样,甚至没听过这个词。

晓仲延:“……就是,麦子磨下来的皮。”

“哦,又不能吃,给就给呗。”鱼子桑随口说,又觉得不一定准确,问他求证,“是不能吃吧?”

晓仲延有些好笑,“对,不能吃,一般都拿来喂牲口。”

晚上晓伯延和晓叔延回来才知道这件事,原本应该是喜事,晓伯延却皱起眉,“云家兄弟不知道这事儿?”

鱼子桑“嗯”了一声,“我路过他们家门口叫了两声没人,就知道他们天不亮上山了,估计不知道这个事。”

而且再上山找人下来,估计官差都走了。

晓伯延叹了口气,“要不把咱们的分出来一些给他们送去吧?”

“二哥去。”鱼子桑起身,“我先睡了。”

秋娘昨天在家里喝了一次药就走了,今天鱼子桑去给她送药,她给了鱼子桑一些东西,说了一些话,鱼子桑这会儿心情不大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半夜又一直做噩梦,早上还睡过头了。

因着晓家几个兄弟都不在,慕丞和叶尘也不好去敲她房门,鱼子桑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叶尘看她出来哼了一声,“再不起来我都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

鱼子桑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慕大夫,劳烦能不能帮我开两幅安神药,我这晚上老做噩梦,精神不大好。”

慕丞正在晾晒草药,闻言停下来示意她伸手,“我给你把把脉。”

鱼子桑手伸了过去,慕丞摸了下她的脉搏,表情忽而凝重,“你多年前是不是得过重疾?我看你这脉象,这病少说有十年了。”

鱼子桑其实说不上来,她现在脑子挺乱的,“我不太清楚。”

慕丞示意她进屋详谈,等鱼子桑坐下后,慕丞也找到了本医书,翻找了一会儿停下来,看向鱼子桑,“你失忆过对吧?”

鱼子桑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原身是不是失忆过,也不清楚慕丞到底是问她现在还是十年前,这话不好回答,“我……不太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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