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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都交给上帝的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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庵歌姬提前了两天预约,人数只有两到三人。

所以我们遗憾落选。

五条悟说着奇怪的话,似乎是在安慰,“歌姬不要伤心哦,机会还有很多的。”

庵歌姬受不了啦!一扭头,捂着耳朵跑走了。

“喂也不用这么难过啦。”,脱线悟看着庵歌姬的背影说。

咒高众:......

我和杰默默擦过五条悟,进入教室。

“诶?!为什么丢下我。”

杰&诚:不想被女孩子讨厌呢。

今天是周五,很不幸,是一天的文化课。

老师得知我昨天失约的原因后,决定下课就帮我补习。

终于,我了解了一些有关咒术界现状的常识。

走出教室,天色已经昏暗,我吃完饭,慢慢走回宿舍,当消食。

路过夏油杰大门敞开的宿舍。

“诚,一起打游戏吗?”,夏油杰偏过头,坐在毯子上冲我说。

“诶?”我看着夏油房里的两人,“要不我们去玩滑板吧!”,我突发奇想。

上次在那个地下拳场的附近,我发现了一个超——大、超——长、超——曲折的坡道,渴望速度与激情是人之常情。

夏油杰挑眉,有点惊讶。

“滑板?”五条悟拿着游戏机,从夏油的沙发背上探出头。

“去吧,去吧!明天是周末耶!”我双手张开撑着门框,兴奋地说。

“诶~诚的眼睛好像在冒星星。”五条悟转头对着夏油说。

“是啊,不满足他的话,就好像在欺负小孩子。”夏油调笑。

“那就走,别废话!”什么叫欺负小孩子,我不满。

“诶~有人怎么急啦~”来自添油加醋的五条悟。

要不是这两个小**子有点实力......

我选择转身回宿舍拿东西。

“杰!你看见了吗,诚他害羞了!”五条悟拍着沙发靠背哈哈大笑。

简直是污蔑。

“没有拍下来,有点遗憾。”夏油杰说着,摇了摇头。

受不了了,

“你们!”

我一个猛转回身,顿了顿,勾出一个不屑的笑,

“不会没滑过滑板吧咒术师!菜鸡们,等会儿别扒着大腿求我教你!”

......

五条:“都说了是中二病了。”

夏油:“悟你最没资格说这句话。”

我:“动手吧。”

……

总之,莫名其妙的三人混战在夏油房间的一团乱麻中结束了。我们整理整理出门,五条少爷摇人摇车,我们一同到达了那个宝坡。

往下看是曲折悠长的公路,公路栏杆外是泛着橘黄色灯光的闹市。

我走进之前一同注意到的滑板店,“老板,三个双翘滑板。”

我随便挑了三个就走了。一出店门,我往前丢下一个板子,左右手一手夹一个。

上板,向前一蹬。

划拉,划拉,划拉。

轮子滚在公路上,风吹起额侧的发。

我绕着他们两个滑了一圈,停下。

“诺,最强肯定什么都会吧。”

五条悟接过,“我没说过不会哦~”。

“我先走咯。”杰狡猾地笑了一下。

夏油杰居然抢跑!他一下被重力带走。

咻!又一道气流扬起我的头发。五条从我身侧擦过,偏头勾了个笑,“追吧!”

我后脚一蹬,嗤笑。

张开双臂,即刻拥抱地心引力。景物在视野内飞速向后,衣服猎猎作响,时速渐渐逼近100千米。时时刻刻享受着,我的意识发出的警告,危险危险。

脚下的滑板被凹凸的水泥路磕得高频颤抖,而这才是最让人着迷的部分——无法保障的安全。

试一下吧,试一下。

全权交给重力也太无聊了,我想。

前脚探出一半,后脚外八踩在板尾。

咕咚,咕咚,咕咚,我忽然听到了心脏的声音——

跳得再猛烈点吧!

我上半身猛地向左,后脚向后擦去下身同向一转,反作用力冲击滑板。核心腹部收紧,我滞空,任滑板在空中逆时针自由旋转。

无所依靠会让人头皮发麻,心跳加速,血管鼓动。

我在飞吧!

啪!

双脚稳稳落在板面上。

哈哈哈哈哈哈,愉悦是从内而外的,我身倾向后,敞怀拥抱热烈的风。我重心随意变换着,控制滑板左右长摇。

会上|瘾的,那又怎样。

我放任情绪攀升,世界在我脚下。

我加速追上了五条悟。

五条在眼前滑翔,黑色的制服敞开,衣角飞扬露出里面简单的白T,像一只轻盈的白鸥。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再收力下蹲,向他右侧面对面滑去——

诚擦过的瞬间,他出其不意一把拉过五条朝前的手腕

五条悟被扯着一扑,心脏骤停一瞬间。他来不及调整姿势,优秀的反应力让他迅速收紧核心稳住滑板。

一切又稳定了下来……

可五条看着被拉着的手腕——砰,砰!吊桥后遗症缓冲袭来,

心脏不容置疑地错拍跳动。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浓黑的墨镜无助地向下滑,晴天在黑夜中看向回头笑得无拘无束的人。黑色的眼睛在挑衅,嘴角上扬在得意。

五条悟看着,嘴角却缓缓扬起,

他反手握住近在眼前的手肘,向后猛地一扯——

!光顾着嘲笑了,

我猝不及防被打破重心。滑板欲从脚前滑出,它要自由了。

失控了,要摔了,在时速高达130的时候。

可当这种预感涌上心头,一种奇异的感觉袭击了我。

心脏酥麻,凉凉的血向四肢涌去,向背后涌去。

咚,

万籁俱寂,耳边只有心跳重拍,眼前盖满星子点点。

我在期待坠落,

我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碰!

视野忽然被晴蓝的天空撞击。我的肩膀突然被箍紧,有人手臂发力,把我的失控的重心猛地带回板上。

血液猛地涌回大脑,我紧紧扣住他的手臂,

“呼,呼,呼,”

风暴力推搡着我的脸,我要迷失了,在激情的热力里。

“渣男,你是在玩弄我的情绪吗?”我转头向五条大笑。

“恶人先告状!”五条在极速的风声中冲我回喊。

“那就再快乐一点。”诚说完,五条悟被诚强制压低身躯,俯冲而下。

加速加速加速,五条悟向着悬崖踩油门一般的兴奋着,到脑袋发涨——他被暴力地塞入一堆情绪。

不同寻常的,打破平常的,冲击的,激情的,

……

从远远的后方传来,

“杰!”

“杰!”

夏油杰回头,紫色眼瞳反射出两人像炮弹一般俯冲过来的身影。

两人分开,一人一手抓上夏油杰。

咻——

杰来不及反抗,被动超级加速。

礼貌夏油:淦,一种惊吓表达。

山鹰在山坡之上自由滑翔,群星在头顶闪耀,视野之下是远远近近的街道房屋,所有都被看得渺小。

三人与平地的高度差越来越小,街景越来越近。

我们滑过急坡缓坡,速度渐缓,心跳渐渐恢复正常。看到了灯火通明的街道,我们纷纷减速,溜着滑板进了人群。穿越在人群中的我们,不知不觉分散了。

人声熙熙攘攘,环绕在我周围。

我的脸热热的,脑袋也热热的,我的人都是热的。

可周围让我觉得有点冷。

我慢慢滑着,人流会自动岔开,散出一条夹缝。小摊贩们晕染着热气,人们手牵着手,一家一户各自围在一起,团圆美满的一个个圆。

而我从夹缝里只能看见我自己,就好像被装在深海的胶囊里。

割裂感。

兴奋的余热又被莫名其妙的情绪泼了冷水,

我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

“诚。”五条悟滑到我面前,一个转板停下。

“想什么呢?”白发少年松松垮垮地站着,挑眉看向我。

我们被裹在人流里对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能想什么呢?我笑笑,“我在想哪里有章鱼小丸子。”

“好吧,还以为你魂要走丢了。”五条悟耸耸肩。

五条悟向旁边探出,挥挥手“杰!在这里。”

我看着五条却忍不住笑出来。

“哈哈哈。”总之舒心了。

我把板子踩起来,一手夹在身侧,跑向悟,拉过他的手。

悟被我拉的转身一踉跄。

我边跑边笑着回头,“杰!最后一个请吃小丸子!”

......

“诶?!我们是要私奔吗?!”

“对啊,现在是穷小子和大小姐的爱情片场哦~”

.......

夏油杰一个人落在人群里,

这年头强盗都这么委婉了吗。

:)

——————

“谢谢夏油君~”甜美DK们道谢。

“诚,这个风格不适合你。”夏油委婉吐槽。

“啊,果然是大帅哥气场吧。”我无奈。

“果然,我什么风格都能驾驭!”五条悟自信开麦。

“是这个思路吧,杰。”我故作真诚地看着夏油杰。

“......”

杰:总觉得较真就输了,但拳头无法放松呢。

三个人抱着滑板,手拿各种小吃,在夜市里走走停停。

显眼而难以靠近。

夏油眉眼淡如隐日远山,可扎着一个小丸子,带着黑色耳钉,像个冷面不良。

五条架着盲人圆墨镜,脸颊漂亮白皙得像是个一米八五的洋娃娃。

狩山黑发微散,刀锋一样的眉和挺直的鼻梁,生人勿近的无口男。

一路上男男女女有意无意地瞥过他们,熙攘着要不要去询问联系方式。

但没人上前来,是我们看起来太潮了吗。

我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女高们。真奇怪,我自然地就认为她们想来搭讪,我以前很受欢迎吗。

抛开我未知的过去,

“是不是超刺激,今晚。”我上前两步,回身倒走,看着他们两个洋洋得意。

“嗯!下次我们去北海道滑雪吧!”五条埋在棉花糖里兴冲冲地提议。

“叫上硝子她们一起。”夏油补充。

“好啊好啊!”五条悟双手赞成,“寒假吧。”

“嗯。”夏油点头回应。

我笑着看他们,

如果我活的到寒假的话。

“诶!是电玩城!”五条挥舞着光秃秃的棉花糖棒子,迫不及待地向电玩城跑去。

我和杰在后面慢慢跟着。

我看着街上的人和小小的无害的但是长得很抽象的咒灵。

“杰,你们现在是几级咒术师?”我偏头问。

“一级。”夏油回答。

“一级?那怎么还要一起出任务,之前在警局......”我有点疑惑,一级是可以单独出任务的。

“我们才刚入学一个月,夜蛾老师说战斗经验不足,需要我们搭档一段时间。”夏油杰转头看着我说,“接下来估计是我们三个搭档了。”

“这样啊。啊,应该就要到我评级了。”我说着,“感觉还没怎么用过术式呢。”

就袯除了一只咒灵。

“哈哈,不用担心,下次出任务就你一个人来吧?”夏油杰贴心地提议。

“好啊。”

“你们怎么那么慢啊!”五条悟在前方撇嘴,不满地大叫。

“诶~五条大人这么怕寂寞吗?”,我隔着人群大声喊回去。“不要怕哦,名为夏油杰的我马上就来温暖你啦~”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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