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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吹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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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儿呆住了,脸瞬间绯红,不知说什么好,看起来就是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向云松笑出声来,伸手在她腰间揉了两把,对着她的耳朵说道:“试试看,撒一个?”

他朝她身后的东屋门看了看,估摸着早间这个点,赶在那群小子来之前把大事办了有多可行。

卫宁儿不怕与他亲热,却就怕被他看穿,此刻怎么也不敢再跟他这么待着,奋力挣脱他的怀抱,“我去给小乌龟切点菜帮子!”说着就匆匆逃出了灶间。

向云松看这只大兔子哧溜跑掉的身影,恼火地嗤笑一声,“就你那个乌龟,只配吃一辈子老菜帮子!”

撒个娇都不会,笨龟!

院墙终于夯筑完成,高约五尺,厚约八寸,表面嵌有鹅卵石,下层的成人拳头大,上层的孩子拳头大,很是像模像样。

自那天向云松说了句“长城”后,几个少年人就这么称呼上了,言必称自己在修长城,话里话外一股子少年人特有的骄傲。

林有木说史书里写道,修筑长城的工匠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砖块上,要是后续发生了质量事故就能循着砖上的名字追责。

他这么一说,林二银和林三铜就琢磨着把自己的名字也刻到自己垒的鹅卵石上,两人煞有介事找来凿子和锤子,挖个坑,把鹅卵石埋进去一半,然后在露出的一半上开凿。

无奈鹅卵石圆滑,怎么使力凿子都只在表面打滑,留不下像样的痕迹。两人苦思冥想没有好的法子,一番讨论下来,就连年长些的林一金和本来没想法的林有木都被这事吸引,也跟着琢磨用个什么法子可以凿好。

向云松看得心焦,他后面地里活多着呢,就指着这几个小年轻出力了,结果他们在这茬上磨洋工。

最后还是他给出了主意,指着六角井栏其中刻着修造背景那一面,让林有木照着撰写一个院墙修筑记录。然后到河滩上找一块一尺见方的石头,他亲手给削平磨光,让四个人一起把撰写好的修筑记录刻到石碑上。

被向云松委派这样的光荣重任,林有木非常激动,考秀才失利之后半年多都没有动过的笔墨都重新翻出来了,一番引经据典之后赶了两个夜工写出了洋洋洒洒上千字的雄文。

向云松一看,字太多了,一尺见方的石头根本刻不下,得要一面墙,但问题到哪去找这么大的石头呢?只能删减。

林有木心疼不已,抠抠搜搜删减了四五次才勉强合格,共二百三十八个字。交向云松审定之后下笔。书呆子对这件事万分上心,回家通宵练字,写了几十遍之后才跟向云松说可以上石写了。

四少年把向云松的木工台抬到院子里,把方石放上去固定好,林有木挥毫泼墨,奋笔疾书,一蹴而就。

向云松摸着下巴把卫宁儿都叫来给他叫好。这孩子这段时间让他俩拉扯得有些模样了,这一番得了夸赞,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但二百三十八个字怎么平均分配又成了个难题。四个人每人分到五十九个字,还多两个,这两个字给谁刻就比较难办。

林一金说他和林有木年龄大,他俩受累每人多刻一个字好了。但银铜二人坚决不同意,认为小的要让大的,还是他俩受累多刻一个比较好。

林一金说那还是抓阄算了,公平。但林有木婉转表达了不同意,他表示这整篇记录都是他起草写下的,让他多刻一个字,应该很正当,多刻两个字也不会变得不正当。

这段时间在干活和相处中书呆子自信了一些,此刻提出这种反对意见为自己争取利益起来也能曲径通幽委婉表达。

但这个提议那三个都不同意,于是只好开始新一轮的争执。工余争不出结果做工时继续争。向云松被他们吵得头疼,干脆又出主意让林有木再加两个字,二百四十个字,每人六十个,这总行了。

让林有木减字他痛苦无比,加字却是顺顺畅畅,即使因为已经写好,只能加在末尾。

之后四个少年一笔一划,学着石匠的本事,加上卫宁儿从旁以篆刻知识指导,直把夯筑院墙的工余,都变成了他们刻字赶工的时间,比干正事还上心。终于在院墙快修筑完成时,石刻任务也顺利结束。

向云松查看一番,打算把石刻镶嵌在茶苗所在的西南院墙上,那个地方的泥封才刚夹装好,墙体还没舂筑。

结果要把方石放进泥封前,林有木说让他给院墙起个名字,名字刻上之后再上墙,刻名字的位置他都给留好了。

向云松想着这个小书呆子还挺会来事。他想了想,仿照着水井叫“朝暮井”,把院墙起名叫“松宁墙”,嵌了他和卫宁儿名字的各一个字。

林有木把凿子和锤子交给他,让他亲手把墙名刻下来。金银铜三人也在一边起哄帮腔。

这么一来,向云松本来觉得这就是一件大孩子们才会当真去办的无聊事,硬是变得越来越庄重,手拿着凿子,他也觉得不能自己一刻了事了,于是把卫宁儿也叫来,理由是他不会篆刻,让她来,但她手劲不够,一般的印章篆刻用的软石,也就罢了,在石头上刻字,她肯定不行。

卫宁儿陷入疑惑,那到底这个字谁来刻?几个少年却都听出来了向云松的弦外之音,林二银嘻嘻笑着抢答,“自然是二哥嫂嫂一起刻啊!”

“对对,二哥嫂嫂一起刻,这样力气大又会刻!”林三铜说得语无伦次。

“是啊,二哥有力气,嫂嫂有技艺,一起刻最好了。”林有木作了最佳注解。

就连几人中最稳重老成的林一金也说了句,“二哥嫂嫂,快动手吧。”

向云松于是冲着卫宁儿张开手臂,“看在大家意见如此一致的份上,来吧。”

卫宁儿还没反应过来,向云松就把凿子和锤子塞到她手里,然后在她身后伸开臂膀环住她的人,两手包在她的手外面,“开始吧。”

卫宁儿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这个“一起刻”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羞红了脸,想挣扎出去,向云松却在她耳边说,“就刻三个字,别这么小家子气,让表弟们看笑话。”这么一说,她也就不好意思挣扎了,免得真变成个笑话让人看。

少年们看得嘻嘻哈哈,打趣不止。叶花二人也跑出来看热闹,还不约而同激动拍手,林有花说:“二哥嫂嫂真好看,像戏文里的人。”

“不对,是像画上的人。”林有叶说。

她俩一个戏文里一个画上,展开了小小争论。跟少年们的嘻哈声混在一起,一时间,这整个村子最僻静角落的院子充满了欢快的气息。

男女搭配,刻字不累。“松宁墙”三个字刻下之后,向云松把方石竖直放进泥封,亲手倒上湿墙泥,舂筑之后小心封好泥封顶盖。

本来一件无可无不可的事,被这样撺掇着参与之后,自然也就充满了期待。之后每天给院墙浇水固化,到最后拆封泥时,就连卫宁儿都激动了。

尽管这堵墙她没参与修筑,但“松宁墙”几个字让她也与之联系在一起,这种感觉真的很好,比高墙大院的向家庄温暖了太多太多。

院门在院墙全部泥封拆掉之日重新装了回去。这两扇院门还是祖屋修缮前的老旧大门改的。原来的院墙低矮残缺,配上这腐朽破旧的院门,颇有些古画上竹林茅舍的味道,此番修筑了新墙之后,再装回这两扇院门,就有些不那么搭调了,但春耕已经开始,没有时间做新院门了,也就只能先用旧院门再说。

朝暮井在松宁墙修好后开启,向云松自己下井,把石灰水清理干净后用清水冲洗了好几遍。等井水自然漾蓄起来后,又清理了一遍,第二天才放心把小乌龟放下去。

到头来也没吃上一口肉食,卫宁儿对小乌龟心存愧疚,手捧着小家伙思索着放进水桶再把它放下去。向云松见不得她这么婆婆妈妈,“不就是个下水?它又不是个蛋怕摔破了。”从她手里夺过小乌龟直接丢了下去。

隔着半丈高,小乌龟在清可见底的井水面上一击就沉了下去,水花泛起,一时不见动静。卫宁儿不由惊慌,“向云松,它不会淹死吧?”

正说着,就见小家伙摊开四只脚爪,慢悠悠地浮上来了。向云松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根木条伸下井去,木条下端钉着块半尺见方的木板,上端则穿了根绳子。木板略有倾斜,底部浮于水面,上端的绳子固定在井口外边井架的柱子上。

“有了这个,你的宝贝小乌龟就淹不死喽!”

卫宁儿这才知道那块高出水面的木板原来是给小乌龟休憩的地方。她把菜叶撕成片丢下去,这回只能铁了心肠让它吃素了。

谷种终于晒干了,向云松一粒一粒咬过去,嘎嘣脆。春耕开始,村正陆宝山挨家挨户送今年的赋税定额。向家祖屋户籍上两口人八亩田,规定是七亩水稻加半亩棉花半亩苎麻。

陆宝山把税纸给了向云松后,没说两句就走了。卫宁儿觉得他的神色有些奇怪,似乎欲言又止。她跟向云松说了,向云松却觉得没什么,陆宝山忙得很,哪有时间跟人寒暄?

他从七星集上买回一口两尺高的小缸,把谷种浸了进去。晒得脆干的金黄谷种沉在水底下,只冒了几个气泡上来。卫宁儿不出意外地拿了一个小纸包出来,打开了,是浅绿色的一层细细粉末。她把粉末洒进水里,向云松笑了,“芽灵?”

“你怎么知道?”卫宁儿惊讶。

向云松乐了,“就你那起名的法子,可不就只要用脚趾头想想么。”他拈着芽灵的绿色粉末,“不过你这些根灵芽灵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难道是你小时候从阴山带过来的?”

“当然不是。”卫宁儿解释由来,卫九霄当年带来的,不管地灵守地灵还是根灵芽灵叶灵,或是其它药草,都只是种子。少量一点成品,也都在他下葬,种子播撒到坟上之后,也被卫宁儿用了个干净。

现在用的,都是每年清明和冬至两次去祖坟扫墓时,她悄悄采摘之后,回向家自己做的。

向云松没想到自己家里就潜伏着个农艺高手,还一潜伏就是十八年。看卫宁儿把药粉撒进缸去后,伸手下去细心搅动的专注模样,不由信心倍增。

晚间他解开缸口衣裳,把谷种捞出,均匀摊晾到竹笾里,这就是所谓的日浸夜露之法。

芽灵果然很有用,七八个时辰,谷种出芽就赶上普通谷种浸一天半那么长了,摸上去热乎乎的,好像蓄势待发。睡前例行门板议事时,向云松面向卫宁儿右手枕着自己脑袋忍不住赞叹。

卫宁儿新取出条帕子开始绣菊花纹样,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趁机提议,“还有叶灵和果灵,不试试?”上次向云松说过种田不用地灵转换田土,那用些别的总可以吧?

向云松果然感兴趣,“七亩田,你的叶灵果灵够用吗?”卫宁儿刚洗浴过,穿着件轻薄的亵衣,胸口开得有点低,侧面可以望见里面起伏的山峦。向云松估摸着从这个角度推倒她,应该不会让她手上的绣花针扎到。他左手在被子底下悄悄摩挲。

“自然是可以先种起来的。”卫宁儿说着看向向云松,不动声色,“收成好一些,说不定还能卖掉一些粮食。”也是一份收入。

“你就那么缺钱?”向云松隐隐感觉像被泼了一头水,侧回身仰躺下来。算了,这个角度推她一定会被扎到,还是等床运来,地方大了再说。

卫宁儿不说话,眼神里满满地就一个字——是。“向云松,要是,”她放下绣绷和针线,转向他,“绣品能够找到销路,粮食也能卖些钱,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

又来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能一门心思只想生孩子,就跟当年一门心思逼着他叫她姐姐一样?

但凡她能图他点别的,他也许早就把他的种给她了!

向云松身体哧溜直往下滑,“想那么远做什么,等我先把绣品销路找到,粮食种出来再说。”现在他可不愿意。

卫宁儿倒也没怎么失望,反正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等她赚到钱养得起孩子,看向云松怎么说。

转过身她就开始挑灯夜战。最近在教叶花姐妹刺绣的同时,她自己也选了一些简单方便的图样来绣帕子,趁着夏天来临前,好好赶一批出来去集市上卖。原来绣一条帕子要大半天,现在图样简单,加上熟能生巧,半天都能绣上一条半,快了许多。

“到时去县城,你把我这些新绣的帕子也带上几条,看看行情。”话一说完,就见那脑袋更往被窝里陷了几分。

红色喜被中传来瓮声瓮气的回答,“知道了。”

之后几天向云松带着四小子一直在翻地。溪口村位于两溪一山之间,大半是溪流冲刷出来的渚地,小半是山体余脉,根本没有适合种植水稻的地。唯一适合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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