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房间洗漱换衣。昨天的烂摊子估计照样无人收拾,若不早点赶过去,估计今天早上的新闻会很不好看的。
她的房间已经有段时间未住了,却依旧干净整洁,想来是家政阿姨定期打扫的缘故。她原本是不太喜旁人进入卧房的,可后来不知怎地竟也渐渐习惯。可见有的时候,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刚从衣帽间出来,乔笥便愣住了。
景乐南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门口,手里端着两个餐盘。
“你怎么回来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极像是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的学生一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刚才换了一件长袖,不然被他注意到手臂的异样,再又传到父亲那边,估计她这份工作难保了。
景乐南只瞥了她一眼,“过来吃早餐。”
烤吐司面包外加煎鸡蛋,这大概是他厨艺的极限了。她却忽地恍惚了下,不知怎么就想起出初初结婚那会儿,早晨两人都睡晚了,他便耐着性子给她做早餐。彼时虽然不过是些简单的料理,也是弄得十分鸡飞狗跳。偏她的厨艺也勉强得很,到最后两人常常望着一堆黑乎乎的成品忍不笑。
有一回正好遇见台风天,外面昏天暗地风大雨大,她却莫名想吃热乎乎的披萨。他虽嘲笑她半日,却也打开电脑查了许久教程,又想办法弄来了食材。彼时她坐在餐桌前等待,看着厨房一团晕黄光中他笨手笨脚的背影,明明知道最后一定是吃不上的,却觉得整个屋子就像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舟,稳稳妥妥,教人莫名觉得安宁。
明明不过才两年的时间。
却像是过了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
“昨天通话,你不是说两周后才回来吗?”他慢条斯理地捏起盘子里的一块面包,淡淡问道。
她作无事状,“公司临时有点事,改了时间。”
景乐南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几乎都要觉得心虚了,终于想到了别的提问,“你呢,不是说那边脱不开身吗?”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沈酆的电话。”
他推了推手边的碟盘,“所以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跟我来个电话,聊一聊手上的伤。”
“这都是小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料到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说到底果然还是低估了沈酆那个人乐衷八卦兼落井下石的程度。
“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反倒轻轻笑了下,“所以我一直也很好奇,在你心里,什么才是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