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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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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写易依旧很冷漠,清秀的面孔里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沉郁,穿着一整套夏季校服,领口的纽扣全部都一丝不苟地扣上了,看起来闷得慌,没有一丝朝气。

大部分学生都不喜欢穿校服裤,尤其是冬季那种束脚的,所以在领导不强制要求穿一整套的情况下,能混搭就混搭。

谢远霖却是与众不同,除了周一要升旗才会穿校服之外,平常夏季校服上衣都不穿,要是碰上学生会的来检查就披上他的冬季校服外套,别人也不好扣他分。

刘写易坐下后放好书包,谢远霖不知道是脑子转太慢了还是嘴太快了,突然对他说了一句:“来这么早啊。”

说完立马就后悔了。

人家跟你又不熟,来得早关你什么事,而且别人才说你是混混,现在就贴着创可贴顶着一张战损版的脸跟别人打招呼,这像什么样子啊。

谢远霖真想把自己的嘴缝上。

刘写易应了一声:“嗯。”

嗯个毛线。

不一会儿,教室陆陆续续地又进了几个同学,谢远霖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看,这个点还早,一般不会有领导来检查。

罗绍天说下周回来过中秋节,约他和几个初中玩得好的同学出来玩。

谢远霖给他回复之后,无聊地刷起来游戏视频。

刘写易突然站起来,往黑板走去。

谢远霖好奇地抬头,目光跟随着他,只见他拿着粉笔在黑板侧边写了“下晚读收数学课时作业”几个字。

因为是文科班,除了刘写易之外大家的数学成绩都不好,班主任又是教数学的,所以都不愿意当数学课代表,便让刘写易来当了。

一般课代表布置作业和收作业都是在黑板上写明,毕竟口头说的很难传达到每一个人耳中,写出来一目了然,又不会让人觉得突然。

谢远霖见状,在桌面的那座泰山里反复找了几遍才找到数学课时作业,翻开后发现只写了两页,还是之前抄陈家丰的。

布置到多少页来着?

陈家丰还没来,谢远霖瞄了一眼刘写易的桌面。

他桌上整整齐齐摆了一堆作业,有试卷也有课时练习。

刘写易写完后就回来了,谢远霖连忙收回目光。

要不问一下他?

不过又是主动打招呼又是问这问那的,会不会太掉面子……

面子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但是他说话的态度好差,整天摆着一副架子,跟瞧不起人一样,还说我是混混。

不过我有时候的确有点混的……

但是他……

算了,他身为数学课代表,本来就有义务回答有关学习上的问题。

纠结一番后,谢远霖假装漫不经心地问:“数学作业要写到多少页?”

刘写易翻开自己的作业看了一眼,“十二。”

“这么多?”谢远霖惊呼。

“嗯。”

……

又嗯。

无所谓了。

谢远霖拿起笔,粗略地扫了一眼选择题,发现每一道都很陌生,便只能尝试做最简单的第一题。

他一动不动盯着这道理论上很简单,实际上也不难的题目,时间分分秒秒过去,书都快被他盯穿了,笔还没落下去。

算了,随便填一个吧,起码还有四分之一的概率是正确的。

于是谢远霖在括号里填了一个看起来还顺眼的选项。

好了,下一题。

不到两分钟,十页里的选择题就被他矇完了。

但是选择题下面还有填空题和大题,这也想矇也矇不了啊。

单是看着这些题目,谢远霖就觉得头晕眼花了,单手托腮撑在桌子上摇摇摆摆,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喂!”一只手突然拍在谢远霖背上,吓得他一激灵,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卧槽!你踏马有病啊!”

陈家丰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在写作业,还是数学。”

谢远霖见是救星来了,不敢再继续骂,老实回答:“等等就要交了,你写了没快借我抄一下。”

陈家丰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递给他:“有些大题太难了没写完,呐,抄快点,等会我还要请教学霸呢。”

人家学霸忙着学习,不一定有空搭理你呢,谢远霖心想。

“你脸怎么了?被谁揍了?”陈家丰这才注意到他脸上的伤。

谢远霖:“没谁,我自己揍自己。”

“……算了不问你了,不过你这伤口也太大了,都破相了吧,”陈家丰靠过来观察了一会,道:“而且都已经结疤了,你还贴这个干嘛,闷着不容易好。”

“贴着装逼。”谢远霖道。

陈家丰:“……”

谢远霖道:“没办法,要是老钟看到又要说。”

陈家丰道:“创可贴不是更明显吗?”

谢远霖道:“起码看不出伤势。”

陈家丰道:“好像也是……”

谢远霖道:“不说了我要写作业了。”

“行行行。”陈家丰绕回自己的位置。

谢远霖接着抄作业,十分钟不到就抄完了。

有参考答案效率就是快。

“喂,还给你。”谢远霖一边摆动手中的课时作业一边对着陈家丰说。

他们中间隔着一个坐姿端正的刘写易。

“这么快?”

谢远霖一手拿着作业从刘写易面前递过去,由于动作太快,手背不小心碰到了他额前几缕头发,痒痒的。

陈家丰接过后,谢远霖立即把手收回来挠痒。

陈家丰拿回作业后翻开,说:“学霸学霸,快教一下我这道题。”

刘写易婉拒道:“我不太会教别人。”

谢远霖在一旁偷听。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他不会教。

陈家丰又说:“你就按照你的思路跟我讲就行。”

刘写易看了一眼他的题目,说:“直接套公式。”

陈家丰问:“哪个公式?”

刘写易回答:“余弦定理。”

“哦,这个我知道,”陈家丰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余弦定理的公式,然后问:“然后呢。”

刘写易道:“代进去。”

谢远霖:“噗。”

刘写易听见声音后疑惑地看了眼谢远霖。谢远霖正低头玩手机,不知道看见什么了,嘴角一直压不下来。

陈家丰在纸上涂涂写写,又问:“怎么代啊,有点理不清。”

刘写易叹了一口气,拿过他的草稿纸,把解题的过程一一列了出来再还给他,道:“多看几遍就能理解了。”

“好吧谢谢了。”陈家丰道,随后低头看了半天草稿纸,也不知道参透到哪一步了。

傍晚,夕阳西下,天空被渲染成一片如火焰般炽热的色彩,金色的光影穿过窗户,直射在教室的角落里。

谢远霖举起手机,对着窗户的方向拍了几张照片。

拍完查看照片的时候,才发现某人的头顶不小心入镜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旁做题的刘写易。

刘写易的头发蓬松细软,刘海刚好到眉毛,眉毛里有颗痣,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睫毛很长,是双眼皮,眼睛明亮清澈,低头认真做题的时候整张脸都透着柔和的气息,让人一眼就觉得非常好相处。

明明长着那么面善的一张脸,为什么说话却那么不近人情呢?

谢远霖不能理解。

晚读开始了,谢远霖怕被班主任看见脸上的伤,躲在山后面埋头读书。

虽然他读得不是很大声,但头埋得很低,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

谢远霖手里拿的是一本历史书,这本书很新,除了上课就没怎么翻过,一点笔记也没有,所以不知道哪个是重点内容,只能翻到哪里读哪里,反正都记不住。

没过多久,谢远霖突然觉得自己被一片阴影笼罩,届时,某种巨大的压迫感突袭而来,仿佛要将他压倒。

谢远霖紧绷起来,读书的声音也越发生硬。虽然已经幻想出最糟糕的结果,但他仍旧不敢抬头。

“谢远霖。”下一刻,老钟的声音响起,仿佛就在咫尺之间。

谢远霖深知自己躲不过了,听见声音后强装镇定抬起头来。

“你的脸怎么回事?”老钟质问道,脸色极其阴沉。

谢远霖眨了眨眼,装作一脸无辜的模样:“放假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心虚地看了一眼老钟。

……

老钟蹙着眉,嘴角微微下撇,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就仿佛在说:你看我信吗?

但是老钟没有再说什么,背着手在那站了一会后就走开了。

下晚读后,组长开始收作业。班长走到讲台拿麦克风道:“同学们可以先交一下秋游费用,直接微信发给我就行,尽量都在微信交,现金不好保管,微信没钱的可以去外面小卖部换,班主任说这星期就不收手机了,但是不要在课上玩,被领导抓到会被没收的。”

谢远霖这才想起忘记问罗亚梅要秋游的钱了,于是偷偷拿手机给罗亚梅发信息:妈,学校秋游要收一百。

A妈:上课不要玩手机。

谢远霖:现在是下课时间。

罗亚梅没再说什么,直接把钱给他转了过来。

周日晚上第一节晚自习是班主任坐班。

吵闹的教室在老钟进门的那一刻瞬间安静下来,老钟板着脸不说话,讲台上站了一会,才说:“上课铃声响了听不到吗?其他班都安安静静的,就我们班最吵,走在楼梯上都能听见你们的声音。”

班里的人都低着头不敢看班主任,谢远霖悄悄观察了一下老钟的脸色,看这模样,不训个半节课是停不下来了,便趴在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全部班委起立。”老钟忽然说道,班干部陆陆续续地站起身。

谢远霖突然感觉有人拍了他一下,抬头望去,看见刘写易站了起来。他低声说了一句:“起来。”

于是谢远霖赶忙跟着站起来。

“无规不成方圆,纪律在班级上尤为重要,你们作为班干部,就有责任做好班级的管理工作,以后除了纪律委员要管纪律之外,你们也要轮流值班,要是有人扰乱课堂纪律,你们就大胆提醒他,要是提醒还不听就把他名字写下来交到我这里,我来管……”

老钟在讲台上讲了整整半个小时的纪律,所有班委也跟着站了半个小时,最后才让他们坐下。

谢远霖听得脑壳疼,坐下后立马又趴下了。

真服了,非要站着听他唠叨,而且凭什么只让班委站着。

班主任刚走出门口,又返了回来,“对了,从这周开始恢复跑操,A组周二周四跑,我们周三周五跑,周二周四照常早读,大家不要忘记了。”

二中虽然不大,但是人数很多,从初中部到高中部,每个年级都有二十个班级。

为了方便管理,学校很早就制订了一个分组体系,就是把每个年级的二十个班级都划分为AB两个组,一到十班为A组,十一到二十班为B组。

A组和B组都有各自的教导主任和年级主任,他们对不同组的班级都有不同的管理方式,就连选科分班也是在本组内分,所以跑操自然也是分开跑。

“谢远霖。”老钟在门口喊道。

谢远霖闻言猛地坐直身体,“老师我在。”

“你来当领操员,除了领操之外还要负责点名和整顿队伍,明白没有?”

谢远霖大声应道:“明白!”

才怪。

下课后,憋了一节课的同学吐槽声一片。

谢远霖想起刚刚刘写易好心提醒了他,想道个谢,便扭头看过去,发现他正在记单词。

为什么他永远都有学不完习、做不完的作业、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试卷……

这样不累吗?

就算是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吧,像他那样没有任何社交活动,没有娱乐方式,只会一头扎进知识地火海里,真的不会憋坏吗?

谢远霖这种一学习就犯困的体质,根本无法理解他这样的学习方式,但是却很佩服他。

毕竟在这垃圾二中里,像刘写易这样的学霸在历年里都是屈指可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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