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长时间。”岘撒云憋嘴,显得特别委屈。
“现在应该还没有到约定时间吧。”厉殇弥没有一点怜惜,很平常的问。
“确实没有,他们要找你。”岘撒云示意厉殇弥看莲幻云和长垣。
厉殇弥看莲幻云,也没有太在意,他死死的看着那个道士。
“他们找我?”厉殇弥尾音翘起。
“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长垣和他说。
“嗯?”
“不要唱歌。”
“不用你说。”厉殇弥挑唇。
“那,要在多谈一谈吗?”长垣说。
“好啊,不过我和岘撒云的时间并不算多。只能和你讨论一会儿。”厉殇弥说。
“所以呢,本来你们是约了时间吗?”莲幻云问。
“嗯。”
“刚刚说还没有到约定时间,那撒云怎么来这么早啊?”莲幻云真诚的问。
“本来是和另一个人有约的,然后我们一起来这里找峃容和刚刚那两位神医。”
“所以呢,你们为什么叫了其他三个不叫我。”南澈寻极速的跑回来,委屈巴巴。那双澄澈、深不见底、又映射出世界一切都眸子写满了委屈。
厉殇弥扶额。
“我们怕你有事。”厉殇弥叹了口气然后跟南澈寻解释,“而且,那位是撒云的朋友,要找的是针灸最好的萧月,地方是夜渃襾安排的。并不是不带你。”
“我在京城又没什么事,你们为什么不叫我。”南澈寻委屈。
“好,知道了。”厉殇弥无奈。
“那我先……”南澈寻本来想说,先进黄芪园等几个人谈完,但他想到刚刚有个人进了屋里了。然后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没事,你可以进去。”厉殇弥毫不在意的出卖了暝拥阳。
“好,那我进去了。”南澈寻说。
待南澈寻敲门进了门,厉殇弥看长垣:“要在这里说吗?一会儿他可就过来了。”
“没关系,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是重要的事也要等这么长时间?”厉殇弥挑眉。
南澈寻进了门看见夜揽月就坐的凳子上,暝拥阳跪坐在地上,抱着夜揽月的腿,萧月表示没眼看,别过眼去。
萧月见到进来的南澈寻,疑惑:“箜澄,你怎么回来了?”
南澈寻先抿唇。
看见南澈寻进来,暝拥阳就要起来。
“起来干嘛?知道不好意思了?!”夜揽月冷冷的说。
暝拥阳眼尾耷拉,如同被主人训斥的小狗。
他诺诺的开口:“明明是让别人看见你不高兴的。”
“怎么?有本事你别跪,你跪了,谁来都跪着。”夜揽月冷哼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继续跪着,你别生气!”暝拥阳委屈,微微起身,手搭上了夜揽月的大腿。
夜揽月一巴掌拍在了暝拥阳的手上。
暝拥阳瑟缩的收回手。
南澈寻过来一点,义正词严:“你们三个都在,不带我很过分的哦。”
“抱歉,是我们考虑不周。”夜揽月不管挂在自己腿上的暝拥阳,和南澈寻说。
聊了不久,厉殇弥整张脸都黑了,岘撒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莲幻云也抿着唇,手里捏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长垣面不改色。
“厉大哥。撒云云。”温和的声音带着雀跃。
岘撒云摆手:“扶苏苏你来啦!”
雪扶苏到了岘撒云身边,雪扶苏的皮肤都是不算正常的白,但岘撒云的皮肤在雪扶苏的映衬下也没有显得黑。岘撒云比雪扶苏矮一点,两人显得很亲昵。
“这两位是……”雪扶苏带着温润的笑。
“是长垣真人和莲幻云莲公子。”岘撒云拽拽雪扶苏的袖子。
雪扶苏作揖:“久仰。”
“扶苏公子,闻名不如见面。”莲幻云也文绉绉的作揖。
“莲公子既然认识我?”雪扶苏语气间带了点吃惊。
“扶苏公子多大的名气,又如此明显特征,天下谁人不识君(《别董大》高适)。”莲幻云笑。
“莲公子谬赞了,雪某可没有莲公子的名气。”雪扶苏颔首。
“扶苏苏,我们要不先进去吧。”岘撒云说。
“好。”雪扶苏温柔的应着。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厉殇弥见两人这么说,也跟两人告辞。
“好,打扰你们了。”长垣飞拂尘,又恢复仙风道骨样。
“呵,你还知道啊!”厉殇弥给长垣一个白眼。
“这个,你拿着吧,可能会用的到。”莲幻云终究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厉殇弥。
厉殇弥一看,是一块玉佩,质地晶莹,形状是浪花与飘雪。
“那我就接下了。”厉殇弥勾了勾唇,然后拿过来。
见莲幻云目光向雪扶苏,厉殇弥说:“你恐怕是认错的了。”
“啊?”莲幻云不解。
厉殇弥还是没有在说什么,两方人马告别。
雪扶苏抿唇,手指抓紧了几分,整个脸色更加惨白,摇摇欲坠。
“别怕,没事的。”岘撒云哄。
“嗯。”雪扶苏脸色没有丝毫好转,但还是应。
厉殇弥从前面走着,也丝毫不在意后面的那两个人。
远离了一些,莲幻云对长垣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长垣呢喃着这句话,就像把玩着一块奇怪的石头。
随后,扬起了嘴角,继续说:“我似乎还没有问你想干什么啊?你都把玉佩给他了。”最后,他的嘴角狠狠压下去,显得格外凶悍,眸子里都是严肃。
“你不也是动了他的记忆?”莲幻云反问。
“不一样啊。他是终究有一天会想起来,现在只是让他提前想起来罢了,而他本来不应该想起来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却让他想起来,现在谁也不知道他想起来会牵动什么变化。”长垣说。
“况且你的玉佩雕刻出海与雪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但,这样无论是对谁都不公平。”莲幻云正色。
“公平?你是在毁天地间的公平!”长垣气的把拂尘甩出漂亮的弧度。
“我们的出现不就已经毁了公平吗?”莲幻云幽渺的说,就好像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羽化登仙样。
“抱歉。”长垣深吸一口气,有种老态龙钟的颓败。
另一边呢,一众人被下人引进房屋,萧月先让雪扶苏坐在榻上。
南澈寻左瞅瞅右看看,戳戳雪扶苏的胳膊,问:“你的头发和瞳色是天生的吗?”
“自然是。”雪扶苏不明白南澈寻为什么这么问。
南澈寻凑到雪扶苏耳边,吹气问他:“你是不是有一个哥哥?”
“你怎么知道?”雪扶苏吃惊。
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也凑到南澈寻耳边,说:“你是不是认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