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案件都封存多少年了，哎。”

张兴国长叹一口气，当年这个案件曝光出来的时候震惊全国，有些孩子做了将近两年的心理辅导，更甚者直接疯了。

“卷宗在哪里？”陆行问。

当年案件发生的时候，陆行还没当警察，也不在国内。

“鹤白市。”

连环杀人案的犯人伏法，警方的通告出来后，事情才算真正的了结。

陈清明被移交到法院进行审判，疯子因为不知道身份信息，加上他精神失常，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终于结束了！”杨晓檬坐在椅子上，语气里难掩兴奋。

“是啊，这次多亏了林渊。”安慧和双手握着椅子靠背上面，提到林渊，她的眼神里多了一分钦慕，“哎你们说，他到底是怎么能确定凶手的？”

沈确喝了一口茶，说道：“不知道，刑侦队里还有一种职业叫犯罪侧写师，不过国内比较少。鹤白市就有一个犯罪侧写师，特厉害，只可惜没有见过那个人。所以说像他们那种人，心不知道比我们细了多少倍。”

“确实，林渊要是来我们队就好了。”安慧和颇有遗憾地说。

陆行刚打完电话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到队里的人一窝蜂聚在一块儿聊天，他走过去：“正好你们都在这儿，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晚上出去聚个餐，吃什么随你们定，我来报销，想早点回去休息的和我说一声。”

“OK啊，吃烧烤！”

“小龙虾，再拌个面。”

“每次聚餐都吃这些，出息。这次是陆队请客，不知道吃点好的。”

“哪次儿不是老大请啊。”

陆行说：“你们先商量着，我出去一趟，约好地点给我发个定位。”

“好！”

.

“一包烟，老样子。”陆行站在柜台前。

“陆警官啊，都多久没看到你来了，这次也多亏了你们啊，那段时间吓得我们晚上都不敢出门了。”老板娘递了一包烟给他。

“是啊，那段时间我们队里也在连轴转，没什么时间。”他把付过款的界面给老板娘看了一眼，“付过了，我走了。”

陆行没有回队里，他站在树荫下点了一根烟。

即使在树荫下，闷热的天气依旧使人烦躁。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带着刺痛。

陆行看着手机通讯界面，半小时前，秦局给他打了电话。

秦局和他寒暄了两句，问了一下案件相关的事情，然后竟然帮林渊推饭局。

其实也说不上是饭局，他不喜欢搞那一套。只是队里的人出去吃个饭，路边摊大排档还是高档餐厅都无所谓，不想去的提前说一下就行。

陆行翻开通话记录，找到林渊的电话号码后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你好。”

“是我，陆行，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说。”电话那头传来自来水流动的声音，显得林渊声音不太清晰。

陆行反应了一秒才说：“陈清明在接受审讯时和他平时完全不一样，这是为什么？”

“因为外貌和生理缺陷，他心底是自卑的，但因为童年的经历，又有着偏执人格，只是一直被隐藏起来罢了。”

“哦，”陆行恍然大悟，紧接着生硬地转换话题：“我们晚上聚餐你不来的话有机会我单独请你吃饭吧，不然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林渊勾起一抹冷笑，他没听出来过意不去，倒是试探的意味明显。

他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的人。

“不用了，陆队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好，不打扰你了。”说完陆行率先挂断电话。

晚上

“哈哈哈，沈确，你嘴巴都辣肿了，每次都是又菜又爱吃。”周成手里拿着一串羊肉串，另一只手里拿着一瓶牛奶递过去，“解辣，含一会儿。”

“斯哈斯哈，”沈确接过牛奶，“谢了。”

“陆队来了，来坐这边，有空位。”杨晓檬最先看到陆行，冲他招手，陆行坐下后，她又喊道：“老板！再来一斤小龙虾！”

“不够的话再点，别浪费就行。”陆行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龙虾。

沈确把牛奶咽下去，抢说道：“OKOK。”

“洋姐，帮我递个一次性手套。”安慧和伸出手。

“嗯。”许菁洋应声。

陆行正在剥小龙虾，旁边的杨晓檬突然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陆行转头看去，只见杨晓檬神秘兮兮凑过去问道：“老大，林渊没来吗？还是说你要单独请一顿啊？”

“没来，他有事，”陆行用胳膊把杨晓檬推开，“过两天我单独请他。”

“哦。老大你打算挖林渊过来吗？”

陆行点头，神色也严肃了很多，他说：“嗯。”

“老大加油！”杨晓檬做出加油的动作，但她忘记手里还拿着一只小龙虾，小龙虾上的汤汁甩到了陆行身上。

“杨晓檬！”陆行无奈低声咬牙切齿喊了杨晓檬的全名。

杨晓檬尴尬一笑，讨好地说道：“老大，我给你付干洗费。”

“……”陆行习惯杨晓檬平时做事毛手毛脚了，他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说了一句：“一百万。”

“嗯，小龙虾真好吃。”杨晓檬转过头，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陆行没再理她，他喝了一口酒，回忆下午和林渊的那通电话。

他有一种感觉，林渊那个时候和他说话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