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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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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宋亭闻只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的自己和宋煜时很快乐——因为妈妈还和记忆里的一样,会给他们做饭。

“亭亭想吃什么呀?”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宋亭闻知道她笑着说,“要不我们今天去找小陆阿姨他们吧!我们去和淮之他们一起吃饭,怎么样?”

“好!”梦境里的自己这样回答。

宋煜时的腿也没有受伤,在听到好消息的时候也会露出高兴的神色。

陆家有一架很漂亮的秋千。

而妈妈也很温柔。自己坐在秋千上的时候,妈妈也会给他推秋千。

他和宋煜时都不用再羡慕陆淮之,因为他们也有妈妈了。

这个故事没有爸爸,但是他们依旧很快乐——哪怕看不清妈妈的脸。

哪怕看不清她的脸,宋亭闻也知道,她像个小仙女。

随着年岁增长,宋亭闻叛逆期闹脾气,离家出走到了一家咖啡厅。那天的雨下得很大,也没人来找他。

他一个人等到深夜,咖啡厅快要打烊。直到有人端着一杯咖啡出来问他发生什么了。

那个人长得很好看,他说他叫纪之昼。

而梦境里的自己是名alpha。

后来他们也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宋亭闻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亲吻他的月亮,不用再在意世俗的偏见。

“我喜欢你。”他说,“纪之昼,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纪之昼,我喜欢你喜欢得快要死了。

***

“宋亭闻?宋亭闻?”纪之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怎么样?”

宋亭闻缓缓地半睁开眼。他下意识伸出手要挡光。

“是不是醒了?”纪之昼看了一眼窗外的暗色,“要不要喝水?”

“唔……”

宋亭闻像是还要再说些什么。纪之昼没听清,耳朵凑到了宋亭闻唇边。

宋亭闻迷迷糊糊,便仰起头亲了一口。

纪之昼一愣,随即耳朵像是火烧了一样变得通红。

他听清了宋亭闻说什么。

他说:“晚安吻。”他睁着眼望着纪之昼,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又重复了一遍:“晚、安、吻。”

纪之昼这才小心翼翼地俯身去亲宋亭闻的嘴角。只是蜻蜓点水,纪之昼有些羞恼地说:“好了。”

“……”宋亭闻。

他眨了眨眼,说:“还要。”

“没了!”

“纪之昼,我快死了。”宋亭闻快要哭了,“你这都不能满足我?”

纪之昼一愣,羞耻地说:“那你去找个对象嘛,就可以随便亲了!”

但是宋亭闻执拗,纪之昼只好坐在病床边,再去亲他。

纪之昼刚想结束,就被宋亭闻伸出手环住了脖颈向下压了压。宋亭闻一点点地舔过唇舌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双眼迷离,手竟是从纪之昼的后领往下探。

“卧槽!”纪之昼惊呼,“宋亭闻你在干嘛!”

“我想……”宋亭闻说,“我想……我想你标记我,永久标记,我们就再也、再也不用分开了。”

“我们都是omega!”

“我知道。”宋亭闻说,“但我是o同,我喜欢你。”

我草。

我草。

纪之昼的瞳孔里满满写了震惊:“不是,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不是我俩之前的晚安吻给你亲上瘾了?!你可能是误把友谊当爱情了!”

越想越有道理。

宋远仁的死亡被爆出来,可随之被发现的是宋亭闻的录像视频。

宋亭闻对着视频叙述自己被侵犯的事实。他没有获得一个美好的童年。

有的人会用一生去弥补童年的苦痛,所以宋亭闻很有可能是情感上出现了些许问题,错把友谊当成了爱情。

当然,爆出来的还有宋煜时的录像视频。

看来他们不愧是兄弟。

宋亭闻没说话,只是看着纪之昼。

“背还疼吗?”纪之昼问,“当时你的背上全是花瓶碎片,宋煜时也担心坏了。你做手术的时候他一直守在外面。虽然你俩有时候很不对付,但他真的挺关心你的。”

“我想睡你。”

“啊,你看窗外夜色也不早了。亭亭想不想要睡觉?”

“我不睡觉,想睡你。”

“那我跟亭亭讲讲我在训练营的事情吧。我跟你讲啊,那里有好多我认识的熟人。”

“我想睡你。”

“宋亭闻——!”纪之昼像是恼了,“你和我,都是omega,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为什么?”宋亭闻问,“有哪条法律明文规定了吗?”

“……好像,没有。但是omega是不可以结婚的!”纪之昼说,“对,而且omega之间也是无法互相标记的!”

宋亭闻咳嗽了几声。纪之昼又开始慌张:“要喝水吗?”

“我睡了几天?”

“三天了。”纪之昼将水端过来,“怎么了?”

“宋远仁和那个omega……”

“那个omega他……自杀了。”纪之昼低头,擦了擦宋亭闻的嘴角,“宋煜时在处理他的后事。喔,他弟弟的医药费也有着落了。你昏迷第一天的时候,媒体已经快把医院给包围了。这几天好一点了。”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需要你好好休息。”

“那我想睡你。”

“……”

“阿昼。”

“我们还未成年,不可以。”

“成年就可以了吗?”

“成年也不可以!!”

“那你还要和我做朋友吗?”

“……我不知道。我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是么?”宋亭闻又笑了,“那我还是第一个啊?”

纪之昼低着头说:“我把你当朋友的。但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你要疏远我吗?”宋亭闻问。

“我也不知道。”

宋亭闻脸色苍白,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眼泪夺眶而出:“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对不对?”

“啊?”纪之昼茫然。

“我的性格是不是很不讨喜?”宋亭闻苍白着脸,又一次轻轻拽住了纪之昼的衣角,“所以你也不要我。我是不是很难相处?”

“没有!”纪之昼有些无措。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宋亭闻执拗地问。

太乱了。

太乱了!

“纪之昼,我不求你会喜欢我。”宋亭闻哭着说,“知道我对你的真实情感了以后,你能不能别疏远我?你能不能别觉得我恶心,别觉得我犯/贱,别躲着我?”

“我不会!”

纪之昼抱住了宋亭闻,认真地说:“我发誓,我不疏远你。我也不觉得你恶心,不躲着你。”

宋亭闻也紧紧地回抱住他,倒像是在抱救命稻草一样了。

纪之昼耐着心哄着宋亭闻。

——直到他睡着。

纪之昼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给宋亭闻掖好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想要去静一静。

一打开门,就见到脸色苍白的宋煜时,不知道站了多久。

“……这么晚还不睡?”纪之昼问,“进来吗?他刚刚睡着。”

“……”宋煜时。

他往前走了一步,纪之昼便往后退一步——直到宋煜时完全进入房间,他关上了门,将走廊的暖光关在了门外。

宋煜时比纪之昼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哑声说:“纪之昼。”

“诶,我在。”纪之昼应道。

宋煜时说:“你刚刚在和宋亭闻接吻。”

“昂。”

“我以为当时你生日那天的真心话,他说的初吻只是晚安吻。”宋煜时红了眼眶,声音也漏了怯,“可是你们亲了好久。你们是真亲。”

“……”纪之昼。

他没回。

“那你和楚宁钰呢?也是这样亲吗?”宋煜时问。

嫉妒像是野草,风一吹便蔓延生长。

纪之昼没说话。

嫉妒像是已经将宋煜时灼烧殆尽。他扣住了纪之昼的腰际,咬上了他的唇。独属于alpha的侵略感对纪之昼……

不对。纪之昼双眼茫然,他浑然不在状态。他还在发呆!

宋煜时恨恨地在纪之昼脸侧咬了一口,滚烫的眼泪砸在纪之昼脸上,委屈地说:“是不是所有人亲你你都来者不拒?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纪之昼一愣,回答说:“掐腰红眼怼墙角,叫我一声命都给你?”

宋煜时被气笑了:“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办。”纪之昼这才说,“我其实一开始来圣伊就是为了钱,就是为了钓鱼。我知道我长了一张好看的脸,所以想着来钓你们。”

宋煜时的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我好像是知道你喜欢我的。”纪之昼无奈坦白,“只是我不太确定。但是,但是……你喜欢的我是怎么样的呢?温柔的?成绩好的?可是这些都不是我啊。你喜欢的是我吗?还是你想象中的那个纪之昼?真实的纪之昼是很喜欢钱的,是冷漠的,是势利的,是鄙俗的!你喜欢我我只会把你当成向上攀的资本!这样的我值得你喜欢吗?宋煜时,别傻啦,别真跟白粥一样陷进去了。你才几岁呀?18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继而,纪之昼笑着说:“我……”

可是宋煜时把他拽入了怀中。他紧紧地拥着纪之昼,呜咽地哭着,头埋在纪之昼的颈间。

他的身上满是鞭痕,他的过往满是血痕。只有他的心中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纪之昼。

——是抱着奖杯,风光无限的纪之昼。

“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还是会喜欢你。”眼泪沾湿了纪之昼的衣襟,宋煜时继续说,“你是好也好,不好也罢,你只要是纪之昼,我就是喜欢你。温柔也好,拜金也罢,我自杀过的无数次里我都只想着你。我说,我还没认识过你,我还没有和你相识过。我给你写过成千上万封信却没敢给你看。”

纪之昼沉默。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宋煜时一遍一遍重复,“你只要说一句,我的财富,我的所有,都可以给你。你把我当跳板,我乐意的,我乐意的。”

宋煜时苦笑:“你说你冷漠,势利,鄙俗,但是我喜欢你。你说你会把我当成向上攀的资本,但是我喜欢你。”

毛姆在他的文学作品中写到,我知道你愚蠢、轻佻、头脑空虚,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的企图、你的理想,你的势利、庸俗,然而我爱你。我知道你是个二流货色,然而我爱你。*

所有人都说宋煜时像个不说话的机器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披着好学生的皮下是怎样的一颗疯狂的心脏。

纪之昼不愚蠢,不轻佻,头脑不空虚。他的企图、他的理想也从不会限制于金钱。

宋煜时想,这就足够了。

他只知道纪之昼站在他面前,他就会为此心动,萌生欢喜。

因为纪之昼于他而言——

“是你的存在,才让我得以喘息活了下来啊。”

我早就想死了。

但我还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可是“爱”太深刻又持久,我又怕吓到你。

最后只能归结于“喜欢”。

我喜欢你。

可能宋家的人都是疯子吧。

当年的谢大小姐被灌输着封建礼仪,一见宋远仁就欢喜得不得了,人家对她好一点她就甘之如饴,觉得自己拥有了爱情。

至于现在的宋亭闻和宋煜时——

疯狂的爱情早就能杀死他们自己。他们没想过自由,不愿去想未来,不愿去想事业,他们只想要感情上的富足,他们只要爱情。

“唔。”病床上传来宋亭闻的呓语。

纪之昼和宋煜时便都噤声。宋煜时咬住了下唇,眼尾泛红地看着纪之昼。

等到宋亭闻似乎是又熟睡了过去,纪之昼才抬起手抹掉了宋煜时的眼泪。

“别哭。”纪之昼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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