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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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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停在一处荷塘边,弯弯绕绕的栈道两旁挂着灯笼澄黄一片照映着满池塘已经绽放了的荷花。

余润扶着王簪踩凳下车,轻声道:“慢点。”

王簪伸手过去眼睛却只顾得到面前灯火通明,荷花盛开的美景还伴随着池塘里的蛙鸣声。

王簪眼眸滑过一抹雀跃看向余润,“爷,你是怎么发现这儿的?”

余润就知她会喜欢这儿,怕她整日在雨苑闷才带她过来的。

“先前巡田时无意发现的,走吧,我们到画舫上。”他握了握她的手拉着她走向栈道。

两旁的花灯明显是特意叫人挂上去的,王簪一听还有画舫,更加欣喜道:“还有画舫呢。”

当然有,这是余润特意准备的,本来是要与她在船上赏月的,可眼下抬头却只见到黑沉沉的夜,无星也无月。

有些遗憾,余润终是没说出来。

“爷,这些灯笼也是你让人弄的吗?”

王簪被满心满眼的盯着这些花灯看,拾财和拾钱,称慧褔和几人跟在她们也都看迷了眼。

拾财更是得意邀功道:“娘子,这些都是爷吩咐属下带人过来弄的。”

订灯笼和挂灯笼可都是他办的,王簪看向他夸赞道:“难怪这么好看。”

余润见王簪喜欢,心情跟着愉悦起来,他看向拾财笑道:“办的很好,这个月给你和兄弟们加月钱。”

拾财立马喜道:“谢谢爷和娘子。”

拾钱在一旁跟着插话,他虽然没办这事,可他也想加月钱啊。

“世子,听者有份。”拾钱厚着脸皮看他。

“什么时候少了你的。”他道。

“谢谢爷。”这个月又有多余的银子给禅意买胭脂了。

“称慧和福和也要的。”听者有份嘛,王簪挠了挠他的手心。

“好,我还能不听你的嘛。”余润伸手捏了捏被烛光照映得更柔和的脸。

称慧和福和没想到还有她们的份,高兴得福身道谢。

画舫停靠在木阶前,余润小心翼翼扶着王簪上了画舫,拾钱几人没跟着去,画舫上已经备好了酒菜。

船夫将画舫停在池塘中央就撑着小舟离去,画舫里只剩下两人,王簪瞧了眼船夫离开的背影。

“爷,我们一会儿不回去了吗?”王簪疑惑。

“不回了,我休沐两天好好陪你,今晚本来是想和你赏月小酌几杯的,可惜今晚没有月亮。”

余润又说:“今晚我们在船上凑合一晚,明日一早看日出也不错。”

王簪看向桌上摆着炙羊肉,荷叶鸡,山药鸽子汤,糖醋排骨,清蒸鲈鱼和凉拌豆角,还有几坛挂着桑葚二字的酒酿,她早就饿得不行了。

王簪边盛鸽子汤边为难的瞥了他几眼,“爷,我没喝过酒。”

说着,给他也盛了一碗。

“乖乖放心,这是果酒不醉人的。”他坐在王簪对面给她倒酒。

他也没打算让王簪多喝,就陪他喝几杯就好了,免得喝多了难受,余润显然是高估了王簪的酒量。

“那我尝尝。”

王簪话音刚落就要拿起桌上的桑葚酒尝尝,被余润拦了下来。

“肚子里要有点东西喝了才没那么难受,先吃东西。”

王簪只好听他的先作罢吃饭,晚风吹得池塘里的荷叶荷花沙沙作响,不一会儿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王簪借着画舫的烛光看向外面噼里啪啦拍打着荷叶荷花的雨,这回好了月没得赏,连日出都不知还有没有。

王簪看向他不禁嗤笑一声,“爷怕是连日出都没得看了。”

“和簪簪一块喝酒赏雨也是不错的。”余润拿起酒杯呷了一口,他心想亦州当真雨多。

雨多不好,容易有洪涝。

没有雨也不好,容易干旱。

王簪已然吃了半饱,她见状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桑葚酒醇香酸甜,别说,还挺好喝的。

王簪得了趣饮了一杯,余润给她夹了块排骨放到碗里。

“莫喝太急小心上头,吃点东西。”

他话是怎么说,心里却是想看看这人喝醉了是什么样的。

大抵不会乖。

“爷未免太小瞧人了,我虽然是第一次喝,但好歹是果酒那就那么容易上头的。”她不服的倪了余润一眼。

想想还是吃了那块他夹过来的排骨,然后开始指使余润再给她倒上一杯。

余润想着她应当不至于第二杯就醉了,就又给她添了一杯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倒是我的不是,我自罚一杯。”余润宠溺的看着她,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王簪喝上瘾了一般,接连和余润和空了一小坛酒,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余润知她这是醉,就没再开一坛。

再喝王簪就该难受了。

王簪坐在他身旁,手肘撑在桌前手掌托着腮,侧头看他。

眼前的饮酒的男子俊朗儒雅,看向她时如墨般好看的眉眼弯了弯,伸手过来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王簪不满的躲了一下。

“簪簪醉了。”余润温柔道。

王簪醉眼朦胧的摇摇头,“你这小郎君莫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如此无礼,我告诉你,小心我让大人把你抓起来。”

看来这是醉得连人都识不清了,余润见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怕她摔了,余润跟着起来把她扶住。

王簪看着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庞近在咫尺,不禁上手揉了几下心满意足地笑了。

“小郎君,你和我家大人生的好像啊,一样的好看,不过我家大人比你好一点。”

余润颇无奈抱着她,“王簪,你要不看看我是谁?”

她这是把他认成谁了?

王簪嫌他太吵,把手抵在他唇间,“嘘”了一声。

“小郎君,你不要那么大声,被我家大人听见了不好,不好。”

余润忍无可忍咬了咬她在自已唇间的手指,大手禁锢住纤细的腰肢,叫她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

她竟敢把自己认成别人。

王簪缩回了手,委屈的吹了吹。

“好疼,你咬疼我了。”

甜腻腻的嗓音传来,余润跟一个酒鬼较上了劲,“王簪,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王簪惦着脚尖仰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撒娇道:“爷,他咬我……好疼。”

余润根本就没真咬,疼不疼的他能不知道么。

“王簪,叫我名字。”

他抿了抿唇定定看着怀里的醉鬼。

“余润。”

王簪可怜兮兮的盯着他,还想让他看看自己的手指,余润不依不饶将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叫哥哥。”他才不要当什么小郎君!

王簪虽然醉了,但很上道,一双翦水秋瞳看向他,娇娇柔柔唤了声:“余润哥哥。”

余润也不知满不满意这个答案,覆上她的唇又亲又咬,桑葚酒酸甜的味道在心尖莹饶,王簪被亲的嘤宁一声。

余润慢了下来浅尝辄止,看来他还得帮王簪醒醒酒才行,他含含糊糊出声:“以后不许再认错了,记住没有。”

雨珠滴滴答答落在碧绿的荷叶里,画舫里传来女子哼哼唧唧的声音,“记住了,哥哥……”

*

第二日一早雨过天睛,朝阳从山头冉冉升起,荷叶荷花挂满了雨珠,昨晚折腾到半夜王簪就酒醒,奈何实在太累了,王簪由着余润简单清理了一番,自己倒头就睡了。

这会儿又被余润叫起来看日出,王簪到底没醉到断片,她还清晰的记得她把他认成了别人……

余润揽着她似笑非笑打趣道:“簪簪酒量不行,酒品也不行啊。”

王簪哼了一声,“爷不是说果酒不醉人的么,害我才小半坛就出了糗。”

“谁知簪簪酒量怎么浅,叫你以后还认错人。”他俯身过去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王簪:“……”

“爷,我想沐浴。”

余润早就让拾财找好了附近的客栈,昨晚他们就是住的客栈,离荷塘这边并不远,余润带着她过去让人叫了几桶水上去,两人一块沐浴,等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用了早膳便回去。

王筠去了张娘子哪儿上课,雨苑里就只剩王簪和余润,他让拾钱去刘家把刘稻谷请来一趟。

前院堂屋里,王簪已经叫人去荷花县准备把舅舅一家接上来。

刘稻谷一来就被请到了堂屋,见到穿着常服的余润愣了一下随既就跪了下来,“见过大人,娘子。”

刘稻谷进来没认真看还以为王簪是余润的妻子,他们平头老百姓向来是不打那些当官的绯闻的,只要不是个贪官就行。自从上回余润和钟捕头将他妻女救了回来,全家更是把他们两当救命恩人,尤其是余润担心沈家会报复还派了人去刘家守着。

沈先逢到底没报复,刘稻谷是打心里感恩余润的。

王簪那受得起别人这么大的礼,她起身和余润连忙将人扶起,“这不是府衙,不必多礼。”

他直接道:“本官叫人请你过来是因为雨苑缺个厨子,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过来?”

余润那天当然可以大手一挥给一笔治病钱刘稻谷,还能博个好名声。

在许多人眼里他们当官的都注重名声,尤其是他们这种在贫苦之地当官的,若是不得民心,政绩不好的话,还不知要熬上多少年才能升迁。

刘稻谷岂有不应的道理,自从他被青松楼辞退就没有酒楼要他了,他正发愁呢。

“草民一定尽心尽力给大人,娘子做饭!”他感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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