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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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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上次一样,他换了身衣服。兰冥冥中突然有种奇怪的直觉,如若不是因为“工作”,琴酒似乎不会穿那件黑色风衣,一旦穿上,危险程度便会呈指数级上升。

那个时候,他就像变了个人。

尽管目前看似处于安全阈值,兰依然不想成为众人谈论的焦点,更何况她和新一的事早在学校传开了,突然冒出个陌生男人……这要怎么解释?

看不见就当不存在好了……

自欺欺人地想着,兰埋下脑袋,用学生手册盖住脸,混在世良园子和一大群出校门的同学中间,企图蒙混过关,不料刚走出两步就被拦截了。

刷刷的视线如一个个大灯泡将她团团围住。

首当其冲最亮的那盏就是园子。

看着贴近脑门的、无形间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胸膛,兰石化在原地。

一根一根掰开扣在她腰间的指节,兰回头冲园子和世良傻笑,“这、这我朋友……”

解释是无用的,语言是苍白的。

正当她欲哭无泪,风云变幻间,被强硬的男人塞进了车,还没坐稳,车身轰鸣一下飞出几十米远,心跳尚未平复,忽被一股急重的力道按在副驾上,堵住了唇。

刹车声呲——长长地划过耳畔。

呆呆望着窗前扑腾的乌鸦,兰心里想的是:他这样开车会撞上电线杆的。

冷香如台风强劲地卷走口腔里的氧气,兰架不住这样用力的碾磨,无力地推了推他,那股气息自唇中暧昧地上移至鼻尖,沉沉吐出两个字:“朋友?”

兰好不容易缓过神,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推抵挡在面前的铜墙铁壁,“这算什么问题?那天……那天你本来也没答应我啊。”

“答应什么?”

“没有没有,你说我会碍事来着!”

“我是在问你……”

一字一顿地,滚烫的指腹从腰际缓缓向上,停在腋窝下的柔软处。

“要答应什么……”

遽然强烈的感官在身体里炸开,瞬间剥夺了思考能力,她忽而懵了,“唔……就是……”

话开半句,尾音还被吞了。

之前说放假再来他家,实际也才过了两天而已,令她没想到的是,一楼餐厅厨房还保留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吃剩的饭菜原封不动摆在桌上,灶锅里的排骨汤安静如斯,明明一个洗碗机就能解决的事。

兰扯了扯嘴角,非常自觉地撸起袖子扎进厨房。

家务这种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好在有整套智能家居,她只需换换水,擦擦窗再扫扫角落就可以了。

琴酒回来径直迈上三楼,没发出一点动静。她不禁疑惑,既没什么事为何要特地接她过来,难道是需要一个做饭打扫的女佣?

如果真是这样单纯就好了……

老实说,她打从心底害怕与他发生肢体接触,接受不能抗拒也不能,就像被一只大手抛在半空,不上不下,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连着两天,兰都试图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能坐着绝不躺着,能站着绝不坐着,一闲下来就满屋子找事做。

后院杂草疯长,泛黄的树叶一摞摞堆叠,藤蔓顺着窗棂爬进屋,满眼荒芜的景象让她瞬间有了动力,一下午都绕院子忙得像只小蜜蜂。

很久以前她就幻想过拥有自己的小院,种种花养养小动物,天晴的时候躺在树下晒太阳,可侦探事务所没有那个条件,新一家的院子她倒是打理过,后来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得少了。

某人下午近半时间都在睡觉,兰在窗边搭小木凳踮脚剪枝,对他的苏醒毫无察觉,直至一道锐利目光透过后背射了过来,才恍然回头莞尔笑笑。

他熟视无睹,打开门,身穿快递服的小哥搬了个大件进来,拆开封膜,是台崭新得锃亮的跑步机。

兰好奇地眨眨眼,“琴先生你买这个做什么?”

别说跑步,二楼训练室也从未见他进去过,整天睡觉的人会用这玩意儿?

“你过去我告诉你。”

依照他的指示,兰乖乖走过去,点开按钮。

“站上去……”

“嗯?”

“跑。”

“……”

兰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现状就是她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琴酒坐在背后的沙发上喝茶看报纸。

“我看你挺闲的,帮你找找事做。”

“琴先生,你是认真的吗?”

“我从不开玩笑。”

兰不知应该担忧他的精神状态,还是担忧自己的身体状态。结果就是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没在开玩笑。

一连几天都被强制押在跑步机上,即便运动神经发达,身体素质过硬的兰小姐也有些吃不消了。

关键是为什么……为什么!

当她呼哧呼哧问出这个问题时,某个恶劣的男人只冷冷抛来一句:“你需要多练练。”

练练?

似曾相识的语气让她从大脑里搜索出某个片段的记忆:关于腹肌的话题。

经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琴酒终于对此给出了解答,答案是他喜欢有力量感的事物,以及……小腿的肌肉也是肌肉。

后来还说了些什么,燃油枯尽般的体力和精力都不允许她去想了。

“专心点。”

被不悦的声音打断,兰咬紧牙关继续跑,这时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新一打来的。

虽然上次成功制止了他想要跟来的决心,但他还是会每天打电话来关心她身边的情况,赤井先生也说过保持联系是必要的,可电话也太频繁了,有时甚至连着几次。

犹豫了下,还是接了。

听着她时快时慢的喘气声,电话那头的声音颇为紧张:“兰,你在做什么?”

“我……我在跑步……”

“跑步?”

似是不敢相信,电话那头都沉默了。

琴酒抬起头来冷嗤一声:“你的电话还挺多。”

兰没听清他说的,回过头来询问,他持续盯了她一会儿,下颚微低将目光放回报纸上,“工藤新一打来的?”

猝然一问,吓得兰差点狗扑在跑步带上,好不容易稳住心神,按掉电话,语带不满道:“我都说过很久没和新一联系了,琴先生你怎么还乱想……是家里小朋友打来的,我这几天忙着被你训练都没时间给家里做晚饭,爸爸都在抱怨呢。”

“是吗,那你回去吧。”

如获特赦,兰正准备从跑步机上下来,又听他补了一句:

“继续,还有十分钟。”

“琴先生,我真的不行了,你放过我吧……”

话落,琴酒起身来到她身边,大手按在她头顶上,半抚摸半用力着,“别低估你自己。”

兰正绷在体力耗尽的僵弦上,死死拉扯着,可就是这样紧张的时刻,仿若不经意的一句话幡然入耳,嘣地一声,那根弦就这么断了,脚下忽软往前栽去,稳稳落入男人怀里。

脑子仍有些发懵,耳朵嗡嗡的,眼前浮现的,竟是新一渴求的眼神。

——兰你不要高估自己,我不想你受伤……

不想你受伤……

可是新一你知道吗……我不怕受伤,我害怕的,是你不相信我。

一种极为复杂的情绪将她淹没,怔愣许久,兰低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眶。

“刚提醒你就不行了,真是说不得。”

忽略男人语气里的嘲讽,兰从他怀里挣脱,顺手理了理被汗水粘黏的头发,淡淡道:“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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