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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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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陆松时硬是把头磕了下去,内心的悔恨致使还没抬头,就又照着自己的脸狠狠地扇。

霁泽云不知道发什了何事,让陆松时忽然就认出了自己,被他这么一套动作吓了一大跳,赶忙抬手制止。

“陆将军……陆将军!您莫要如此,快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您先与我说清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人折腾到座位上,陆松时还拿袖筒草草抹泪,搭起霁泽云的手,将“军令牌”的故事娓娓道来。

他悔恨认错,最终还要执意去领五十军杖――霁泽云奋力劝阻,但并没有动摇陆松时自罚的决心。

军帐一进一出,是个人都能看出,陆将军对掌学的态度成割裂式转变。

在陆松时怀疑的眼神中,霁泽云微笑隐瞒自己八年中的情况,同时也将赵义通敌叛国之事藏下,好在前人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寒暄几句就作罢。

虽欣喜见到故人,可毕竟正事要紧。

霁泽云在四面八方零星的目光中,直奔主将营而去,陆松时撑撑肩膀,准备去领军杖。

主将营外有兵把守,伤影也在,他才从帐内出来。见到霁泽云的身影,他先是一慌,又保持了镇定,远不远跑上前,秉手,“霁大人怎么来了,王爷现在有要事,不便相见,要不大人先随属下到别处坐坐。”

“不必了,我已经等了一阵了,”霁泽云也并没有不耐烦,只是他刚到那边坐完,先下又要再去别处坐坐,那定是不行,他又不是闲的没事干跑来玩的,没那么多时间供他坐。

他偏头看向安静的主将营,语气平平,“是有哪位大人,正于王爷谈事吗?”

伤影不着痕迹的一斜身。

一计不成,伤影还有一计,“不是的大人,实话跟您说,主子他身子不适,还在休息,不见人的。”

“身子不适?”霁泽云抬步,“我进去瞧瞧,叫过军医了吗?”

伤影心下一沉。

两计落空,还有最后一计,“无碍的,霁大人,主子说休息休息便好,您是来谈宫宴的事吧,可以将章奏先交于属下,等王爷休息好了,属下定会呈上,王爷不日再去寻大人细谈。”

“他真的没事吗?身子不适就不劳烦上门了,我现在看看他,交代他两句就好。”霁泽云接过身后安明递来的细则,继续抬步向前走。

他看起来很担心,这几天忙太过,没时间见一面,竟都不知道他病了。

伤影这下彻底慌了,头上冒冷汗,以服死的心态倾身尽力挡住霁泽云的去路,被后者一个眼神给定在原地,带有毋容置疑的官威。伤影没拦住霁泽云,把安明一拦,转身朝帐前的士兵使眼色。

士兵长枪还未挡起,见到霁泽云举在手里的令牌,齐齐跪了下去。

“……”

伤影只觉得自己彻底玩完,虽说是主子自作自受,他也双手合十,愿自家主子自求多福吧。

帐内。

“離荒近来悄悄派使臣绕过了大容的边境,看形势是预备前往燕国,人数不算多,一队人马将近……”

“呼啦”一声,帐子忽然被掀开,映入霁泽云眼帘的,是很多来自青云屏的姑娘,其中一位正在给萧祁斟茶,而男人正立着一只腿踩在高座上,惬意的用手肘撑着身子,斜倚在靠座上,微闭着眸子。

――他记得,还差最后一个姑娘没禀报收集到的情报。

萧祁以为是伤影去而复返,毕竟下过禁令,军营没人敢违背。他并没有睁眼,懒懒抬手,叫人继续报。

听了这么久的情报,全是些破事儿麻烦事儿,让他想的头疼。

姑娘们未动。

下一秒,开口说的不是情报,而是霁泽云。

“有要事是吗?还身子不适是吗?”

霁泽云轻笑一声,冷冷看着震惊睁眼的萧祁,道:“王爷好、好、休、息。”

霁泽云抬手将册本细则随便交给一个离自己最近的芸莲,转身就走,留下一句淡淡的“打扰了”。

芸莲抢着最先呈报完,站到离萧祁远些的此处躲懒,不想竟天降大任,拿着册本子茫然地回望主子。

萧祁暗骂一句,顾不得其它,骤然起身追上去,看愣了一众姑娘们,纷纷避让。

“霁泽云!”

伤影先是看见霁泽云刚进去又出来,紧接着看见自家主子追出来,随后受了萧祁狠瞪一眼,暗道:完蛋了!

伤影照脸一拍,又强笑着挡上去,刚张开嘴,还一句话没说,就被霁泽云一挥扇无情扫开。

“霁泽云!”

萧祁不断喊他,迈大了步子奋起直追,一把擒住霁泽云的手。

霁泽云皱眉,扬声呵斥:“别动我!”手中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

下一瞬,落血乘袖而起,直扫萧祁脖颈。

巡逻的士兵刚才就站在了最佳围观位,看到眼下这一幕刚欲上前,被才领完军杖,正吃痛没笑脸的陆松时叫停。

萧祁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霁泽云一惊,略微收了力,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开始往外冒血。

“你不会躲吗?”霁泽云用力挣脱,还是无果。

“消气了?”萧祁把他握的更紧,抬手一挥,叫围观的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转身拉着霁泽云就往营帐里走,沉声说:“消气了就跟我走。”

伤影已经招呼姑娘们紧急撤离,霁泽云挣扎着被萧祁拽进帐。

观此奇景,陆松时站在不远处叉起腰,点头大笑三声。

“放手,你给我放手!”

霁泽云被萧祁用力一甩,跌坐在主座里闷哼一声,萧祁撑着主座把手欺身压下来,直至鼻息相近。

他眼里发狠,投射在霁泽云眸中。

“……”

霁泽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见了几个姑娘在萧梓辰房中,怎么就反应这么大。无论是冒然打扰,还是挥扇伤人,说到底是他失礼。

萧梓辰攥住霁泽云交叉挡在胸前的手,固在头顶,揽腰再次欺身。

“萧祁,别……我没想伤你的,是你自己不…躲,”霁泽云声音没了戾气,这怎么说也没理啊。

萧梓辰在霁泽云面前从来都是忍让温柔的,他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萧祁,就和那晚一样可怖。

这人怎么开始自己交代了?

萧祁挑眉,一瞬间便来了心思,故意想要让霁泽云自己说。他眼神未变,膝盖放上座椅顶在他腿间,偏头拱入霁泽云颈窝一顿亲啄。

霁泽云惊叫一声,剧烈挣扎,“别碰我!你…滚开……”

他原本也不知为何,并不厌恶甚至不抵触萧梓辰的触碰,可方才那一众女子在……在干嘛?他其实并没有看清就先乱了心思。

生理性泪水随即而出。萧梓辰还埋着头,嗓音低沉的质问:“不想我碰你,那你吃的哪门子的醋!”

没等人回答,萧祁紧接着抬头,凌乱又湿热的吻住身下之人,感受着他的颤抖。反抗,总是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霁泽云口中被侵略得所剩无几,唇舌肆虐得他晕神,“哈―”得一声喘息,他终于能透上口气,萧梓辰的吻又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上,一手拖住他的面颊。

“萧梓辰,我求你了……停下……”声音带了强调,眼里失神得透出寒光。

萧梓辰还没吻到眼角,就触碰到一片湿泪,抬起头一眼便顿住,心道:哭了?

逗过头了!

心中警铃大作,手上松了劲,在霁泽云冰冷又泛水花的眼神中,一下子就低下了头,带着一点慌乱,手指拨下霁泽云的悬而未落的泪,语气态度巨大转变。

“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霁泽云平复呼吸,抽出手,拿起落血一错不错的抵上萧祁的喉咙。

亏他还反省自己,萧梓辰这一套混蛋的动作就不配他如此。

萧梓辰还放在霁泽云腰上的手略微使出点劲,把人给放正了,又收回手默默低下头,自己乖乖抵住落血,伤口经过剧烈挣扯,血已经染红了衣襟,落血的刀锋刺在伤口上震疼,他忍着疼,喉间在刀锋下滚动 ,说:“不会再有了,我保证。”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只是没忍住。

眼前人从脖颈漫上脸颊的一片绯红,都是他犯下的错。

“让开,”霁泽云低稳出声,听得出怒气。

萧祁一看,这是不想呆了,要走的节奏。

“青云屏是我的情报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祁放软声解释,“你误会了。”

“王爷不必与下官解释,这件事本就是下官冒犯,”霁泽云被挡着不让走,收回落血,垂着眸,显得格外生疏。

青云屏的事眼下他明白了,从前查不到也就说得通了,他不认为萧祁有必要在青云屏的事情上骗他。

但他其实还是挺在意的。

“你不信我?”

“信。”

霁泽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他,语气淡淡,“只是,容下官说一句,王爷府里进几个女子再寻常不过,还请王爷不要再对着下官犯浑,下官委实承受不起。”

萧梓辰的神色越来越不对,这句话里除了生疏,他还听出了厌恶。

“你现在说的是气话,我就当没听过。”

他转身在柜里拿出药瓶和纱布,换了个话题,“伤了本王,便给本王上药吧。”

太软太硬霁泽云都不吃,惹急了一刀两断有可能。半软半硬一起来方为上策,谁让是自己惹的祸呢。

霁泽云从座位上起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面无表情,萧祁心叹一声受了这礼,在自己的主座上坐好。霁泽云要跟他生疏,那身份就要顾及,他量到霁泽云无法推辞。

药上得轻巧利落,伤口不小,萧祁忍着疼痛一直注视着霁泽云,直到药上完了开始包扎,他蓦然开口。

以霁泽云非常熟悉的,总是温柔又强势的口吻,说:“我要你清楚地知道,你是在为我萧梓辰而吃醋,这是事实。”

霁泽云心中猛然一抖,他躲避的好似就是这个事实……手上用力,萧梓辰“嘶”的一声。

“好了,告辞,”霁泽云转身就走。

萧祁看着他被帐子遮挡的背影,抬手扶额,长叹一声,又轻轻笑了,“怪谁?”

那还不得怪自己吗。

不久,伤影入帐,半跪下去,“主子,伤影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萧祁抬头,“知道就好,罚――算了,也不是你的原因,”手指敲敲桌案,“册本拿来,她们没报完的最后一条情报由你呈报。”

“是!谢主子。”

伤影递过册本,说:“主子,方才霁大人临走前交代,如果您的安排与这册本上有出入,叫属下给报个口信。”

“知道了,不用你,”萧祁接了册本打开看,捏起笔舔墨,放好待用。

“主子…那个…霁大人他说吧…他说您身子不适…不劳您找他。”伤影颤颤巍巍,时不时打量萧祁的神情。

萧祁顿了顿,想起霁泽云刚进帐子时说的话,猛地拿起桌前的圆润饱满,墨珠优美的笔,朝伤影扔过去,一支接着一支,“妈的滚!自己领罚去!”

“是!”

“是是是是!主子消消气。”伤影躲着砸,几个没躲过,弄了一身的墨,终跑出了营帐,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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