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的案子。他想。一个为爱发疯的家伙杀了对暗恋对象出言不逊的橄榄球队队长和副队长。

那家伙看起来被布鲁斯·韦恩激的不轻，悄无声息地举起枪，看样子是在瞄准。

蠢货。完全没有看见旁边的人已经散开了吗？纽约警察也就这么点用处了。

无聊至极。

夏洛克不是很想在意他，结果那家伙似乎又在抽风，缓缓把枪口对准了自己。

139

布鲁斯动作温柔，轻轻顺着我后脑勺的头发，他呼吸平稳，我忍不住问：“还要多久？”

他不说话，下一刻却突然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呼吸一滞，还是听见了那声很响的枪响和尖叫。

布鲁斯还是不说话，把我按回他的怀抱，我只能从他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中听出一丝后怕的意味。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有些不易察觉的哑：“我们回家吧。”

布鲁斯不由分说抱起我，拉起我的卫衣兜帽盖住我的脸，我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他单手揽着我的腰，俯身拿了什么东西，随即快步走了起来。

我缩在他的肩膀处，有些茫然地悄悄抬起头，被布鲁斯无情地按了回去。

他说：“进电梯了。”

我不满：“我二十一了！”

布鲁斯轻飘飘否决：“十九岁零九个月。”

他站的很稳，身体绷得很紧，低声嘱咐我道：“不想在明天的头条上看见你的话就别抬头。”

我立刻缩回去，失重感让我有些头晕。布鲁斯依然紧绷着，轻轻吸口气，说：“别抬头。”

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数不清的快门声瞬间淹没了我们。

“韦恩先生——”

“韦恩先生！这是你的新情人还是——”

“韦恩先生！请问——”

“这位小姐——”

布鲁斯抱着我，没有回答任何一个问题，周围似乎围上了维持秩序的保镖。他依旧按着我的脑袋，步子迈得又快又稳。

直到进了车里，他似乎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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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黄毛在饮、弹自尽前，冲布鲁斯勾起一个笑。

他嘴唇微动，似乎轻轻念了句什么，随后才扣动扳机。

布鲁斯看出来了。他在说，“九头蛇万岁。”

他不知道九头蛇的势力什么时候渗透到了这个地步，连年轻的学生都成为了信徒。

西礼安身上究竟有什么他们值得探究的？而布鲁斯当时把她带回来，让她卷入这堆烂摊子里……他的女儿，反而一直是在被她所认为的虚拟人物保护着。

他不知道在之前是谁替西礼安拦下九头蛇的试探，也不清楚当初那滚烫的开水背后到底有没有九头蛇的示意。

而此时的西礼安乖乖窝在他身边，像是知道他在担心，小动物似的依偎着他。

他恐惧自己的孩子再次坠入深渊。之前是杰森，是达米安，是迪克，是提姆，是卡珊，是芭芭拉，是史蒂芬妮……

现在是西礼安。

布鲁斯总觉得自己是亏欠她的。西礼安的人生前十七年，自己是完全缺席的。他看过她小时候的照片，很爱笑，和小时候的自己一样。

后来就不爱笑了。

戴着眼镜的蓝眼少女在一片黑发黑眼的学生中格格不入。毕业照上的其他人笑容满面，只有她抿着嘴，没有什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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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西礼安：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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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礼安在无爹小群里发消息：我怎么觉得布鲁斯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杰森：别理他，又发病了。

史蒂芬妮：每个月都有这么几天，不要担心，这时候多敲诈点生活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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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车停在了我家楼下，我刚拉开门，猫就迫不及待扑了上来。

我抱着猫刚想下车，布鲁斯拦下我，说：“这几天回哥谭住，学校那边我会请假。”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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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真的拗不过我的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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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国赛的奖金批下来了！我们去LA玩吧，刚好那里周末有个漫展，也有场演唱会……嗯嗯！我们还可以去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玩！”

我摸着鼻子：“许以诗，我也和你认识也快二十年了，你撒谎的样子和我如出一辙好吧！”

“对不起，”许以诗双手合十忏悔道，“可是你爸爸给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