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杰瑞有点没懂，“为什么一定要清然哥帮我们点？我们自己也可以点啊。”

“我还没去办国内的卡，所以……我没有钱……”曲墨摸着肚子神色有些怅然地说到。

关杰瑞的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浇灭了，他哀嚎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他拿拳头砸了一下地面，然后喊了一声：“这日子，没法过了！”

世界上，有一种悲哀叫做：当大哥没有了钱。

这时，房间里的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曲墨伸脚轻轻踢了踢在地毯上缩成一团的关杰瑞，“去，开门。”

关杰瑞不动，把脸埋在臂弯里瓮声瓮气地说：“不去，饿。”

曲墨被他这副可爱的无赖样逗的心情大好，于是低头诱惑道：“也许是来给我们送美食的呢。”

听到‘美食’两个字，关杰瑞打了个激灵，几乎是从地上弹起来的，一路飞奔着开了门。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个长着黄头发的脑袋从门口探进来，安迪打量了一下房间里的人，见人都齐了才眼里泛光地提出建议：“两位，走，吃火锅去？一个合作伙伴给了我两张会员卡，还给我推荐了一家非常好吃的火锅。”

听到火锅两个字，关杰瑞眼中的希望之光再次点燃，他十分亲密地揽上安迪的胳膊，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要知道，火锅，可是他的最爱。

曲墨见关杰瑞这副馋样，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直起身子整了整衣服，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合上电脑的前一秒，他的眼神扫过了余音的练舞画面，画面中，余音纤瘦的身子十分用力地舞动着，她小巧的脸庞上，已经露出了显而易见的豆大的汗珠，丝丝缕缕的秀发因为被汗水浸湿而贴在脸上，贴身的吊带背心胸前那一块也湿透了。

但是，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她继续练舞的决心，她和凌墨涵，仍然在奋力地舞动着自己的身体，经过曲墨的观察来看，她们之间的默契度似乎已经逐渐提高。

曲墨跟在关杰瑞和安迪的身后，出神地回想着那个画面，他不断地把几年后上这张身材纤瘦，脾气倔强，因过度练习跳舞而变得脸色潮红的小余音和几年前那个只会笨拙地跟在自己身后讨好自己的余音结合起来，却意外发现，怎么也结合不起来。

他还记得，之前在学校里的余音，为了追他，是怎样的不择手段，可是那时候的余音，盲目，不懂得明确自己的目标，所以，那时候的他，只觉得这是个和大多数追求者一样的女生，如果真要说出什么不同，可能只有她的倔强劲儿，更强一点吧。

可是……几年后的这个余音，却变得勤奋，变得努力，变得对曲墨避而不见，虽然他看得出来余音是记得几年前的事情的，可是，这个余音，却和几年前那个盲目的小姑娘截然不同。

不同在哪呢？他不知道，这正是他疑惑的点，或许，就是因为他曾经把余音这个形象想的太过于固化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家火锅店门口，下车之前，曲墨抬手戴好了口罩和墨镜，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间极其私密的包间。

关杰瑞和安迪忙活了一天，早已经饿坏了，两人飞速点好了菜，便赶紧催促服务员去下单了。

曲墨摆弄着手里的手机，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大学时期那些年少轻狂的事，说起来，像他这样循规蹈矩的人，几乎没有干过什么疯狂的事，他几乎都不得罪人，也不与谁交好，只是形单影只地走在校园寂静的小路上，或坐在图书馆里安静地看书。

他不喜欢吵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吵他，那时候的他，只想要自己一个人，享受只属于他的那份寂静。

可是，这一切都在余音出现以后改变了。

回首大学四年，如果他真的做过什么疯狂的事，那可能就是在宿舍下公然拒绝余音的告白了吧，那次，她真的把他惹怒了，他才做了那样出格的事。

曲墨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等菜的时候，关杰瑞百无聊赖，“诶，哥，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给你提个小建议，对那些小有名气的参赛者也要一视同仁，要不然，像今天下午在练习室里发生的‘耍大牌’事件还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