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的,我自己能系。”余音低头红着脸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渍,小声婉拒到。
林清然微微皱了皱眉,不想再同她争论,直接伸手扳正了她的身子,把围裙套在了她脖子上,然后抓过围裙两端的带子,绕到了她的腰后,试探了一下距离后,温声问:“这样距离可以吗?”
“呃……可以。”余音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
林清然灵活地手指扯着带子在她腰间随意打了个蝴蝶结,“我来吧,你去炒菜吧。”说着,直接伸手接过了余音手里未洗完的菜。
有了林清然的帮助,余音的动作快了许多,一个小时后,这顿饭就差不多完成了。
“走吧,咱们一人端两个菜就好了,我去准备餐具。”林清然提议到。
余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端着菜站在林清然身后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动作还算快,把菜端过去就结束了,终于不用和曲墨这家伙共处一个房间了,每次跟他一个房间她都觉得处在一个极低气压的环境里。
谁知,余音和林清然刚把菜放在桌上,客厅里的灯忽地灭了。
房间里顿时乌漆墨黑的,关杰瑞惊恐地叫了两声,“哥,哥?你在吗?”他有夜盲症,一到了晚上就什么也看不清。
关杰瑞凭借记忆伸手试探着找到曲墨,然后摇了摇他的身子,试图把他叫醒,曲墨睁开假寐的双眼,抓住关杰瑞的手,安抚他说:“我在,是停电了。”
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用手电筒的光晃了晃曲墨,问到:“你家里有蜡烛吗?”
林清然摇了摇头,曲墨又把光转向了余音。
余音立马狗腿地说:“之前有买过,应该有。”说完,余音立刻伸手捂住了嘴,一瞬间就后悔了,在心里暗自骂自己,真是蠢死了,为什么每次曲墨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你就不能说个谎吗?这样下去不是越来接触的越多吗?
曲墨满意地点点头,和他猜想的一样,然后,他装作没看见余音那懊悔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那,麻烦你去取一下,噢,对了,顺便,取一些餐具来。”
“我陪你去吧。”林清然这才想起,家里的确是没有餐具,上次用过的已经被他扔掉了,看来,明天出门要多买一些了。
“好。”自己挖的坑,闭着眼睛也要死命地跳下去。
曲墨借着手电筒的光意味深长地看着余音和林清然的身影,再次在心里提醒自己:这种感觉只是被抛弃,被抛弃,被抛弃,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但是心里却还是感觉无比气愤,而且,他忽然觉得很热,用手背贴了贴额头,心想:难道是发烧了?
感觉不像啊,看来自己是气糊涂了,还真得找个东西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忽然想起林清然家里的钢琴,林清然用的钢琴,那可是顶尖的极品货,想起来,也是很久没有弹过了,一时之间竟然有点技痒。
他用手电筒照路信步走到钢琴旁边,打开琴盖,把手机放在一旁自顾自地弹了起来。
说起来,他学钢琴也有年头了,但是在国外做练习生那段日子,却不如在国内的时候闲暇时间多,所以与钢琴交流的时间也就渐渐少了。再后来,就是出道,成名,演出,录制各种节目,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余音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再见面,她也成了一名练习生,几年不见,恍如隔世。
林清然和余音小心翼翼地举着刚刚点燃的蜡烛走出门口,忽地听到从对门传出了一串串如流水般清脆的钢琴声。
余音一下子怔住,这首曾经她循环了无数遍的熟悉曲目,让她呆呆地望着门口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