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音心里，曲墨就是大魔头一样的存在，大魔头的定义中，有一条就是，毒舌，因为即使时隔几年后，余音仍然能想起来当年她在追曲墨的时候，曲墨是怎样毒舌地打击她的。

所以，当听到杜娟说曲墨曾被林清然批评的体无完肤后，她忽然觉得，啊，此生无憾了，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曲墨这样的大魔头也终于遇上克星了。

杜娟汹涌的八卦之魂还在燃烧，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余音在那愣神，继续说：“一直听圈里人说林清然本人形象好，气质佳，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好可惜啊，刚才我为什么没有去开门！诶，余音余音，你快跟我说说，近距离地在门口看他到底长的怎么样？嘿嘿，脸上有没有痘或者黑头啥的？”杜娟恶趣味地笑着伸手戳了戳在发呆的余音。

“余大音子？我跟你说话呢！”杜娟把声音提高了几个音调，想以此来吸引余音的注意力。

余音表情懵懵地“啊”了一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晃过神后，她讷讷地说：“呃，我觉得啊，我觉得他挺……勇敢的啊。”

“呃？？？勇敢？？？”杜娟怀疑她的耳朵出了问题，长的很勇敢？还是痘痘和黑头很勇敢？这形容怎么也让人听不出来是夸赞长相的啊。

余音点了点头，委屈巴巴地说：“对啊，毕竟，这世界上，敢骂曲墨的人不多……反正……我是不敢，从来都只有他骂我的份……”

杜娟这才明白余音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你呀，真是三句话离不开曲墨，我是问你林清然长的怎么样啦。”

余音微微低头脸腾地红了，好吧，她承认还不行，这么多年过去了，曲墨的魅力有增无减，只要曲墨在，她的注意力轻易地会被他吸引住。

“哦，你说林清然啊，长的挺帅的啊，就像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上仙，让人生怕多看一眼就玷污了他。”其实余音这句话后面还有句但是没说，她在心里悄悄地说了，但是，不及某人。

“说起来，林清然也是个风云人物呢，他早你们几届毕业，在学校的时候就和另一个朋友组了个组合，那段时间他们的歌多以校园风为主，没多久，就因为传唱度很高火了一把，他们两个就正式出道了，但是，林清然是那种感性的人，靠真情实感才能写出来歌，而且本人热爱自由，不喜欢被拘束，据说就因为这样，后来和经纪公司的合同到期以后就再也没有续签了，退出组合后自己写歌，唱自己想唱的歌，但是比较可惜的是，他火的那会比较早，互联网什么的还不发达，所以他退出组合后也就没什么水花了，就这样被埋没了，啧啧，有点可惜。”杜娟的语气颇为惋惜，凭她的敏锐直觉，如果当年退组后的林清然能赶上类似于曲墨这样的节目，或者其他什么好声音类的节目，绝对会火。

“的确可惜，如果他能再晚几年出道，赶上互联网发达的时机，以他的颜值，绝对可以吊打现在的小鲜肉。”听杜娟这么一说，余音觉得他和自己有点同命相怜的感觉。

“所以呀，出道早有时候也不一定结局就是好的，凡事都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小音子，我相信，以你的声音，绝对可以c位出道的！让我们相信上天的安排吧！而你呢，只需要好好准备，明天就进行第一场面试了，我们得赶在第一批去，争取初次面试就给他们留下一个惊艳的印象！”杜娟捏了捏余音的脸，给她加油打气。

余音心里稍稍有点没底，毕竟，她还不知道明天面试她的人是不是曲墨……而且，自从进了公司以后，她总觉得自己情绪就很容易低落，毕竟，一直以来说她嗓音特别唱歌好听的也只有杜娟一个。

虽然她不是个负能量很多的人，但是一次次出道失败带来的打击，总让她在心里禁不住问自己：只有杜娟一个人欣赏你有什么用？

这个圈子，终究还是残酷的，如果她想要出道，那肯定她的人，就不能永远只有杜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