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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僭越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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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垂眸看她。

“这世间爱慕你的男子,何止我燕宁一人,你要自由,就会有人前赴后继被你吸引。”

“我曾做过一个梦,梦见我成了剜去全天下男人眼睛的昏君。”

“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梦,惧怕不曾发生的事。”

燕宁单膝跪在她身前:“三日内,天厥使臣会死在北国,天厥不会善罢甘休,我调景启回朝,是希望他能抗击天厥,为我统一大业。”

“待此战告捷,便让景启常驻瀛洲,他不懂男女之事,不懂你在我心中胜过所有,若他真存僭越之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殿下。”她声音微颤:“你是要攻打天厥?”

她听沈慕时说过,与瀛洲一战,北国损伤惨重,初代航海水师有一半人不会水,瀛洲又是海岛,对战很吃亏,晕船、得病、溺亡不计其数。

这次大将军得胜回朝,只回了一艘船,一艘不足三百人的战船。

瀛洲留谢友亮驻守,勉强统筹大局,还需加派军队前去支援。

为此燕宁已下令,对沈家军进行航海特训,选拔合适人才组建第二批航海水师。

穷兵黩武非治国之道,她都懂得的道理,燕宁岂会不明白,他这样做,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这些时日是沈慕时对接天厥使臣,没听他说过要与天厥打仗的事。

燕宁把他支去川西,是晓得他会极力反对,不打算告诉他。

所以这个计划,目前只有燕宁和景启二人知道。

她双手握在一起,心想着,若是天厥使臣没有死在北国,天厥是不是就没有发兵的理由,燕宁阴谋落空,暂时可以维系表面安定。

燕宁轻捧她侧脸:“这几日,留在宫中陪我好吗?”

是怕她走露风声吗?

阮舒窈第一次,用类似审视的目光看他。

他眼神也发生微妙变化,带着点压抑的威严,放低声音道:“兴许,我会听听你的意见。”

她是想好好劝他,可她也想取回那幅图。

难不成是他,也知道了李修臣没死。

所以这一次,他要彻底杀掉那个人,不惜任何代价。

“在想什么?”燕宁手指伸入她脖颈。

她坐得不踏实,才发现燕宁半跪着,柔声道:“殿下快起来。”

“不生我的气了?”燕宁靠近了些。

先前置气是不愿燕宁去瀛洲,嘴上说要结束,身体依旧喜欢他,迎合他,根本没有真的生气。

而他这段时间都不找她,她才又有些恼他。

也是今日确认李修臣没死,她才想着进宫与他商议。

可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还告诉她准备干掉北国使臣的计划。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想着瞒他。

虽未明说,但他知道她为什么进宫。

她也知道,他为什么要杀人。

她没资格怪他,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是为了替她报仇,殃及整个天厥。

“殿下在意我,是否生气吗?”她意有所指的问。

燕宁分明知道她在问什么,哄道:“一个时辰前,大监去沈府宣旨,是为你我赐婚的圣旨。”“沈家要给你说门正经亲事,我最适合不过。”

“脸皮厚。”她笑。

燕宁宠溺看她:“若不在意你,为何会把你的话,看得比圣旨还重。”

似是想起什么,又道:“明日,老太君要亲自来宫里谢恩,你可以见到她。”

“……”

她要出宫的理由被逐一粉碎。

燕宁凑近她耳垂:“别再与我置气了。”

她按住衣领,央央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燕宁笑了,把她双手钳在身后。

她扭动身子。

“好。”

“我听着。”燕宁抱起她。

她心跳空了一拍,咬住唇瓣,柔柔道:“如果我做了错事,殿下会生气吗?”

侧殿有一处汤泉,兽首嘴里一直放着活水。

燕宁放她坐在温润池边。

她看着他,还在等他回答。

裙子被撩起,他用沾了水的手逗/弄:“做错什么了?”

男子手上力道重了些。

她绷紧脚背,说不出话。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少女媚妩眼眸中泛着羞涩,小脸绯红。

燕宁满意的翻过她,从身后。

折腾完抱她回到床上,中间,内侍进来送补汤,只敢低头看地。

没歇多久她又被巨物撑醒。

天渐明。

帐内弥漫欢愉气息,她躺在燕宁臂弯里,面色红润。

燕宁轻抚她凌乱发丝,眼中满是柔情与得偿大愿后的满足。

“这个时辰,祖母入宫了吧!”她揉了揉酸痛胳膊,强撑着坐起身:“你别让她老人家久等。”

燕宁无奈,细心地为她穿好衣衫,两人在铜镜前腻歪了一番,携手走出。

说是谢恩,当着阮舒窈的面,燕宁哪敢让老太君、赵氏等人下跪,巴巴的迎过去,亲切寒暄,还未到响午,便开始留人用膳。

老太君赶忙请辞,她趁机说随老太君回府。

燕宁含笑看着她,到底没有反对。

回沈府的马车里,她简要告知沈慕时去川西之事,其实这件事,昨日崔颢已经说过,只是崔颢知道的不如她多,她说的话,基本等于皇子的意思,貌似是,只要沈慕时开口,就能定下与陈秀宛的亲事。

只是如今陈家落魄,对沈慕时的仕途无甚帮助,皇子也不喜多管闲事,全凭他们自己做主。

到了沈府,阮舒窈才知,天厥使臣已搬回驿站,说是即将启程,要去收拾东西。

想起昨日在茶楼,李修臣对她说:“三日后我将回天厥,希望你能送我一程。”他补充:“出城送我十里路,不会太难吧?”

阮舒窈毅然回绝他。

“不要再异想天开。”

清冷声音如冬日溪泉,不带一丝温度。

她怎么可能再与他搅合在一起,若不是他顶着天厥使臣的身份,一个能带给两国安宁的身份,阮舒窈才不会去管他的生死。

乔装一番,她扮作丫鬟,带着面纱去府外叫车,赶往驿站。

二楼上房,她没敲门,直接闯了进去。

室外光亮随着房门开合,映照出李修臣那张因焦急而略显扭曲的脸。

他正发疯似的全神贯注找着什么,门轴转动的细微声响显得格外清晰,他抬头,目光与她相遇。

“窈娘。”一眼认出头戴帷帽的她。

她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开门见山道:“你最好现在就离开北国,殿下要杀你。”

李修臣错愕半响,张了张嘴,挤出句:“你不想我死,是不是?”

阮舒窈皱眉:“你以为称病不入宫门,他就不知道你是谁?”

“我们一起逃吧!”

换成阮舒窈错愕,他怎么说得出口的?

这说的不是笑话,是恶心她的话。

哪怕是故意说来恶心她,也比他现下这般,诚诚恳恳祈望着她,要让人舒坦些。

就是打他,还怕脏了手。

见她没答话,以为她会动摇。

李修臣忏悔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可知,从前我囚着你,亦是为了护着你,只要见过你的男人,谁心里会没有触动。”

“我要走仕途这条路,就不敢让你抛头露面,官大一级压死人,倘若被盯上,结果可想而知。”

“你恨我用蛊,却不知我的心有多痛,我有多怕,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舒窈……”

“住口。”阮舒窈打断他:“别叫我的名字。”

“我……”他怔了怔,上前几步,颤抖着伸出手,却不敢真的碰到她,低声下气道:“我真的爱你。”

“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他也确实在她手上死过一次,但阮舒窈不信他,平淡语气道:“你所谓的爱,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占有欲和病态偏执,于我而言是深渊地狱。我今日来,也并非是不想你死,只是不想你的死,殃及无辜百姓。”

他低下头道:“若我告诉你,那幅图不见了,你还愿意来吗?”

他们看待问题,从根源上就天差地别。

到现在他还觉得,是阮舒窈为了拿到图,才来对他示好。

他根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只在意,他认为对的事。

阮舒窈懒得解释,四周巡视一眼,神色微慌,她想不出是谁要偷这幅图。

这时,李修臣窥见她遮在衣领下的吻痕,臆想她果然离不开男人,昨日见面还没有的痕迹,今日就这样露在人前,想是昨夜弄上去的。

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热,一时淫.虫上脑,忘乎所以道:“储君也如我那般,为你解蛊吗?”

阮舒窈很反感他的冒犯,一掌拍向他,房屋震动。

他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口鼻淌着鲜血。

焚心决的威力又精进了,像是快要突破二重境,她不过使了三分力,李修臣便被打成这副德行。

他面色苍白,徒劳地挣扎了几下,压住胸腔咳嗽起来。

此刻阮舒窈才真正明白,一空对她说,‘愿世间,再无人束得住你’的真正含义。

若当年在玉河村,她便拥有现下这般能力,人生会圆满很多。

她不是一个喜欢追悔过去的人,她更愿意通过当下努力,为自己的想法,做出更多的决定。

良久。

李修臣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裂开嘴角笑道:“他与你的次数,有没有我多?”

微弱声音格外刺耳。

阮舒窈听得清楚,她一点也不意外,李修臣会说出这种话。

一个没有羞耻心、没有底线的人,能说出什么高雅的话。

她抬脚踩在李修臣肋骨上,脚跟用力,“咯啵”一声,肋骨塌陷下去。

剧烈的疼痛感让李修臣暂时从意淫中抽离出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惊恐。

他艰难地喘着气,试图从阮舒窈脚下挣脱,但那份力量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无异于蚍蜉撼树。

阮舒窈没有折磨人的嗜好,缓缓抬起脚。

“还不快滚。”

李修臣断了肋骨,行动十分迟缓,刚从地上爬起来,一波人马蜂拥而至。

是景启亲自领兵过来。

于是,阮舒窈和李修臣被一起带入皇宫。

她依旧去了皇子寝殿。

入夜,也不见燕宁回来。

她开始胡思乱想,猜想今日出宫,燕宁其实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试探她会不会真的去给李修臣通风报信。

她存侥幸之心,以为自己能为无辜百姓做些什么,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她又何尝不是困在自己的认知里,义无反顾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只是事情败露,她才开始反思,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无愧于心。

她又一次觉得自己实在渺小,成长的速度总是跟不上她想做的事。

她修炼焚心诀,以为足够保护自己,可在面对至高权力时,依旧那样无力。

燕宁会怎么做?

她猜不透他。

翌日。

她很早醒来,宫女内侍只管看着她,不敢跟她说话。

应该是特别交代过,这一次,燕宁的腰牌也不好使。

燕宁不见她,不许她出宫,不许给她琴,处处防着,像是还有其他原由。

她坐在院里荡秋千,脑海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悻悻跑去永乐宫,内侍竟不拦,到了才知,乐华公主与王思妍提前到清晖园避暑去了。

正一筹莫展之时,屋内奉茶的宫女引起她的注意。

她们在储君堂前见过一次。

阮舒窈屏退其余宫女,接过她手中茶盏,这才开口:“惠子姑娘,有事找我?”

惠子抬起头,像是有些同情她:“你在天厥的丈夫,今日要被殿下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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