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商的要配一个体制内的才算圆满。
山崎家本是为了让山崎由纪和真田培养关系才让她转学的,然而,在她转学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差劲。
和真田好好相处是山崎由纪的任务。
可这个任务有些困难,山崎既担心父母会对自己失望,又对古板的真田老头那倔如顽石的孙子感到无力。
“佐助!!你们家的鱼好瘦啊!!你们都不给饭吃吗??”
“什么啊,这是在修行的鱼。”
“哈哈哈哈哈!那、你们家的鱼是不是也会剑道呀?”
“笨蛋!!”
山崎由纪坐在真田家的回廊上,双手抱胸看着自家弟弟和真田的侄子的嬉戏,一脸烦躁。
‘吵死了…’
看孩子的任务,或许也是她的婚前修行。
山崎由纪真想自己也是个男孩,那样就能像山崎晃司一样无拘无束…
“你们两个!!不要在那边胡闹了。”
严厉的声音过于熟悉,山崎由纪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真田,懒懒道,“他们又没捣乱。”
“……”真田的眼神越过她,再看向池塘时,那两个毛头小鬼已经跑走了。
“真是的…”
又要在偌大的真田宅寻人的山崎由纪站起身,满脸的不耐。当她即将穿过真田的时,真田冷冷开口。
“柳生葵脸上的伤——”
他还没说完,山崎由纪就直接承认。
“我弄的。”
“………”
“怎么了?”山崎双手抱胸,倚着廊柱歪头看向他,“她和你有关系吗?”
简单的问题让真田一时语塞,她和他没关系,也不该有关系…
紧皱眉头的真田绕过了她的问题,沉声质问。
“你就没有一点羞耻心吗?”
“没有。”
两人对视,谁也不让谁。看到真田的脸色越来越黑,山崎笑出声。
“羞耻心…难道你有吗??”
这样冒犯的问题,被投来投去,习惯了她这样性格的真田冷着脸开口。
“起码我不会无故的伤人,你这次太不像话了,山崎。”
“对对…为了那些天大的规矩,你只能守着自己不切实际的梦冷眼旁观吧。”山崎的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打转,抬眼补充了一句,“真是好正义啊,真田君?”
‘夸奖’过后,山崎轻笑一声撞开了一脸错愕的真田。
他的错愕,一半是因为感受到山崎突然转变的态度,另一半则是因为…
她说出了真实的自己——那个既要尊重家中长辈抉择,又在心底埋下另一种期待的真田弦一郎。
庭院一片寂静,鱼儿游在池塘,月亮挂在天上。
所有事物都循着道理处于自己的归属区,然而,站在真田家回廊上的弦一郎,处于现实与幻想两岸之间的河流中望月。
夜黑的太深邃,念想推来一阵又一阵激流…
他有些眩晕。
然而,给她当头一棒的山崎由纪则像是无事人一样,她还是那样高傲的姿态蔑视一切,不过,冷不丁的,这位大小姐推开了美术社的门。
唯一知道柳生葵脸上伤痕真实来源的直子,看到她时,脸上满是愤怒。
“学姐你有什么事吗?”
直子的语气不像是询问,更像是赶客。
山崎环视了一圈美术社,虽对条件不怎么满意,她还是回答了,“我要参加这个社团。”
“报名时间已经截止了。”
听到直子这样说,山崎瞄了她一眼。
“你是社长?”
“……”直子语塞,她不是。
真正的社长站起了身,让直子受不了的是…社长居然同意了。
看到沟通后山崎离开时那自信的一暼,直子削铅笔的手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