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无理取闹了我?分明是你,非要招我。”最后半句话被他含混吞下。
相处多年,竹从南猜也猜得到他后面的话。他静静望向远处,沉默不语。
龙渊见他不说话,面上隐隐有些着急:“喂,你怎么不说话?”
竹从南收回目光,视线落在他的颈部,又侧过头去,语气认真:“别去了。灵竹一族,染上噬灵隐虫,向来只有一个下场。”
噬灵隐虫对灵竹一族,不仅仅是灵力的吞噬,更严重的则是对本体的破坏。
天敌之所以是天敌,遇上了,便天然处在劣势位置。
龙渊两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把将人掰了回来。
他看着竹从南,眼底满是执着和霸道:“不行,你长在我的地盘上,就是我的,生死我说了算,那破虫子,它凭什么决定你的生死?”
一竹一蛇争习惯了,一涉及到地盘问题,竹从南心底的低落转瞬被领地意识取代。
他扯开龙渊的手,毫不示弱:“那是我的地盘。还有,你也是虫,长虫。”
龙渊一听到竹从南将他和那破虫子相提并论,瞬间炸了,霍地自地上站起:“我才不是虫,我……”
他面色一白,一手捂着腹部,脚下不稳,忽地向前倒去。
竹从南忙伸手扶人,还未碰到龙渊,一股重力便向他压来。他竭力稳住身体,却不想因灵力问题,高估了自己的力气,根本承受不住龙渊的重量。
两人一起倒在地上,龙渊一手按在腹部,一手垫在竹从南的脑后。
一时间,脸对着脸,鼻尖挨着鼻尖,唇,贴着唇……
视线撞进对方的眼里,再也移不开去,交织着,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谁的心底蔓延,神奇又美妙……
一切仿佛远去,只剩下眼前人。
鼻间轻微的呼吸声,胸腔咚咚响个不停……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又远不止这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龙渊喘不过气般,重重吸了口气,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嘴唇微张又合上,猝不及防间一片柔软滑入唇间。
两人均是一愣。
蛇类向来以舌头感知环境,龙渊下意识伸了伸舌头,探入一湿热软滑之处,莫名的感觉让他一荡,控制不住用尖轻轻扫了一下。
竹从南被他这动作惊到,以为龙渊想咬他,率先用牙齿叼着对方的下唇,轻咬一下,带着警告的意味。
龙渊却会错了意,他耳垂通红,眼睫颤了颤,错开与竹从南对视,舌尖却探得更深了。灵活的舌舔舐着竹从南,眼神微闭,似在品尝什么美味。
竹从南一怔,微微挣扎,顾忌龙渊的伤,又不敢推拒得太厉害。
身下那点微弱的力量,龙渊甚至不需要额外费心,就轻易制住。他扣着竹从南的后脑勺,将人带近,吻得愈发投入。
竹从南被他深入的动作搅得心神不定,他踢了龙渊一脚,龙渊顺势抬腿压住他的脚,这下彻底将人盖得严严实实。
躲不开逃不掉,口中的滋味又太过奇妙,渐渐地,心神也被勾了去,沉溺其中。
龙渊肆无忌惮地品尝着口中的美味,察觉到竹从南的回应,他呼吸一滞,接着越发放肆,亦越来越不满足,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
唇舌间一派混乱,竹从南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将自己的唇夺了回来,他声音颤哑,气声低弱:“伤……”
刚吐出一个字,唇便又被封上。
龙渊紧紧地盯着人,生怕猎物跑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字从两人唇舌间吐出:“我……要亲你!”
“……”
山洞内,竹从南在左,龙渊在右,中间相隔一人的距离,默不作声,四只耳朵通红。
“你……”
“咳,你……”
眼神相撞,霎时又移开。
呼吸声成了这方天地唯一的声音。
竹从南垂眸,一片苍白映入眼帘。他凝视着自己的手,短短一个多月,肤色已失去往日的血色,多了几分脆弱,如同一撕就碎的纸。
他心中空落,耳上红色消退,不敢去看龙渊,打起精神,麻木地道:“这只是个意外。”
龙渊唰地扭过头,被气到发抖:“你……你啃完我就跑?”
竹从南被他这逻辑噎了一下:“到底是谁啃谁?”
“我不管,反正你啃我了,你要负责!”
“我说了,那只是意外。”
他话音落,眼前阴影落下,龙渊贴了上来。
他亲了竹从南一下,又亲了一下。
竹从南反应过来,皱着眉推他:“你做什么?”
龙渊振振有词:“这也是意外,我喜欢这样的意外,想再多一点,再久一点。”
他看着竹从南,目光前所未有的专注,看着看着,倒是自己先红了脖子。
竹从南被他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强撑着没有转过头,道:“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