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的修炼丝毫不上心，白天坐飞剑，打瞌睡。晚上别人守夜，他睡觉。别人打坐修炼，他还在睡。

然，历练在外都不忘不务正业。

被这样的目光久久盯着，压迫感十足，云灿不自在地移开眼，讪讪道：“咱有契约的，你别忘了。这已经多少天了？欠的账总要还的，还有……”

银色的月辉倾洒而下，他抬头，撞进秦星洲那双深邃的目光中，一时间有些愣神，被系统催促了一句，想起自己要说的话，继续道：“你快点。”

秦星洲扫了他一眼，声音无奈：“……知道了。”

等秦星洲学会，云灿趁夜拉着人找了个地方把事儿办了，不然天一亮又要赶路，根本没时间。

两人一消失，原本闭目打坐的一位修士睁开眼，伸手戳了戳旁边的人。

“干什么？”

“你说秦师兄和小师弟干嘛去了？”

“我怎么知道？”

问话的人戳了下对方的脑袋：“啧！你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他们两个能干什么？肯定是去干那事儿了，要不然为什么避开我们？”

“你少说话，好好修炼，一会儿被秦师兄听见收拾你。”

“无趣！”他起身，去寻找其他志同道合之人。

半个多时辰后，等云灿再回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感觉周围总有人看他？他一看过去，又没有了。

“统，是不是有人在看我？”

【不止一个。】

云灿：“……他们看我干嘛？”

【他们又没说话，我怎么知道？】

之后几天，又是枯燥的飞行。

夜晚，等周围都安静下来，云灿悄悄给秦星洲传音。

“走走走，跳舞去。”

刚坐下，准备修炼的秦星洲：“……”

他看向传音之人，对方冲他招招手，指了指丛林的某个方向。

两人一起离开，除守夜之人，其他人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般毫无动静。

夜风微凉，寂若无人。

“他们又一起走了？”

“啧，有道侣就是不一样。真幸福！羡慕哭了，隔三差五就要来一回。”

“……”

“你说这次他们多久回来？”

“半个时辰？”

“你们无聊不无聊？”

“装！我就静静地看你装，你觉得无聊你屏蔽神识啊，也没见哪次少了你的。”

“就是就是。”

“……”

神识之中，传音一句接着一句，与外界的安静判若两界。

离开云水镇的第八天，途中经过青城，他们找了一家客栈，准备在城内休息了一晚，顺便购买前往雪魔海所需的物资。

城内的客栈还算安全，除一间住三人外，其余皆两人一间，倒无需再有人守夜。

云灿本不想与秦星洲一间，胳膊拧不过大腿，被直接拎走了。

他们前脚进屋，外面尚未进屋的几人私下又交流起来。

“每次都是小师弟主动，这次居然换秦师兄主动了？”

“是啊，难道发生什么了？”

其中一人挤挤眼，笑容略显猥琐：“说不定是上次双修做得狠了？我记得那天他们很久才回来，而且离开的时候好好的，再回来时小师弟走路姿势不对，一瘸一拐的。”

因距离太近，神识骤然截取到这些传音的秦星洲：“……？”

他脚下一个踉跄，连带着云灿也差点被他带倒。

云灿莫名其妙：“你腿软了？”

秦星洲意识到手里还拎着人，忙松开手，仿佛拎的是烫手山芋。

犹觉不够，他又走远几步，和云灿拉开距离。

云灿看着步履匆忙，一言不发之人，奇怪地跟系统八卦。

“秦师兄这是怎么了？”

系统举起小手，踊跃发言。

【这题我会，我猜他听到了你几位师兄的传音。】

云灿满心好奇：“讲讲？”

什么话能把秦星洲刺激成这样？因吹斯汀！

系统一统分饰几角，声情并茂，惟妙惟俏地向其宿主传达了它的所见所闻。

云灿：“……”

他恨不得回到2分钟前，拦住想不开的自己，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