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仍在不断输出，液体逐渐出现分层，再次提炼，分离，压缩，最终化为几种形状不规则的材料，各自成团。

整个过程耗费了差不多四个时辰的时间，结束后，云灿一脸苍白，额头汗珠密布。

系统一直没敢出声打扰。

【炼器一层的修为，你就敢这么输出，还不如赶紧赚赞，修复经脉。】

云灿神色疲惫，依然嘴硬：“饭要一口一口吃，赞也要一点点来。”

每天不是催着他赚赞，就是怂恿他去商城买买买，这家伙，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一点儿都不知道赚赞的艰辛。

因选取的丹炉碎片只有半个巴掌大，提炼出来的几块材料特别迷你，小的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大的则有两三厘米。

另外几块云灿认识，他在典籍中看过，提取出来的材料与典籍所记载的并无二致。

只有一块，与记载的有出入，颜色很是奇怪。

云灿琢磨半天，又翻了翻典籍，还是没找到答案，正苦思冥想间，洞府阵法被人触动。

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他起身走了出去。

“秦师兄？”

刚想着明天去给秦星洲送丹药，今天人就来了。

秦星洲双手抱臂，表情似乎有些不爽，他冷着脸望着对面的人：“云师弟是不是忘了什么？”

云灿干笑一声，莫名有些心虚，心道，你猜得倒是准，差点就忘了。

他殷勤地把人迎了进去，递上茶，解释道：“记得记得，本打算明天送过去的。”

秦星洲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落在桌上的几块炼器材料上。

他拿起一块材料，道：“这是？”

见他主动提起这个，云灿来了兴致，顿时滔滔不绝起来。

他示意墙边堆着的那些碎片，清亮的眼中泛着微光。

“这些都我从那些丹炉碎片中提取的，你手里的这块恰好有问题，正常的赤铁石应该是暗红色的，可我提取出来的竟是这种剔透的红，可能还是手法不到位。”

不过，除这一块外，其他的一次成功，没炸，没意外，已经很不错了。

云灿心里颇有成就感。

秦星洲：“……”

他将手中的“赤铁石”放下，侧头看向角落的那堆碎片上，又转向云灿，一言未发，走到那堆碎片前，蹲下身，一一捡起碎片查看。

这的确是他当初亲自购置的那批丹炉的碎片，这批炼丹炉的主料，是赤铁石，而非赤髓石。

使用了赤髓石的炼丹炉，价格至少会涨三分之二，品质也会更高。

重新回到座位上，秦星洲眼神深邃，眼中情绪不明，只定定地看着云灿。

“怎……怎么？”

云灿被看得发毛，像是被老鹰盯上的小鸡仔。

这家伙，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他？

“无事。”

秦星洲移开目光，如此天赋，可惜炼器之人，竟不知道自己提炼出了什么，果然是不务正业之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他拿起桌上那一小块赤髓石，面无表情地看了云灿一眼：“这是赤髓石，等级比赤铁石高，价格也更高。”

“啊？可典籍上不是说，这种材质的炼丹炉一般都使用的赤铁石吗？”

“典籍上说的没错。”

“那为什么提取出来会是赤髓石？”

“这就要问你了。”

云灿抓了抓头发：……讲真，我也懵着。

他把典籍递给秦星洲：“我就按这上面来的。”

见秦星洲低头翻阅，他想起正事，呼叫系统。

“统，兑换筑基丹哈，赞你直接扣，该发工资了。”

系统态度极为积极，这么久了，终于收到往回走的赞了。

【收到！】

【已为您兑换筑基丹一枚，扣除点赞量80万，当前点赞量……】

迟迟不见尾音，云灿在意识中与系统沟通。

“怎么没声音了？”

“统？系统？001？”

……

任凭云灿变着花样呼唤，系统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静的过分可怕。

云灿：“……”

这家伙怎么了？怎么没声了？

他又唤了几遍，依旧没有回应。

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心里一紧，额头沁出一层薄汗：“……你丫怎么回事？出来冒个泡！”

怎么跟掉线了似的？

难道这不靠谱的系统，它卷赞跑路了？这债主还等着丹药呢？

良久不见系统有半点动静，云灿如坐针毡，他瞄了一眼秦星洲，又瞄了一眼。

秦星洲抬头，视线与他对上。

云灿艰难地开口：“秦师兄，那个丹药，能不能……先缓缓？”

“为何？”秦星洲定定望着他，直觉发生了什么。

为何？

云灿欲哭无泪，系统跑路了！

这事儿当然不能说。

“秦师兄，实在对不住，丹药可能要晚些给你，到时我再加些利息。”

秦星洲看了一眼桌上的赤髓石，沉思片刻，拿出两人签下的契约，道：“不必，不如就此解约。”

系统现在还没下落，云灿不敢轻易解约。

“……不是还有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