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那副死样子，真后悔昨天没拍下来，黑历史应该留份电子记录”

“你tm真是找揍”顾风齐说着就拽过沈泊宇的衣服拉扯，对沈泊宇挥拳。

众人也跟着起哄...

夜晚的凉意似乎也被他们闹哄哄的氛围冲散了不少。

-

校外某个排练室

军鼓的节奏敲响，吉他和贝斯紧接着跟上...

四人的配合本就默契，一曲下来没出差错，结尾的riff结束，四人坐下休息。

注意到楠爻的状态，姜尹调侃：“我们这吉他手今天怎么带情绪似的，前几首扫弦的力度听着我都害怕”感觉琴弦下一秒就要被绷断。

“没事，好着呢”楠爻正发完一条消息，面无表情放下手机。

“行，我也不管你们，有问题随时说，过段时间要录歌别忘了”

小笙：“忘不了，放心吧，我们这么默契，到时候肯定一遍过”接着看了眼时间，“今天差不多了吧？”

姜尹喝完最后一口水：“走吧，我也累了，回去睡觉”

阿莱看了楠爻一眼：“一起走吗？”言外之意是问回不回宿舍。

“不一定，你们先回，我去个地方”

-

从卫生间出来，祁时之才注意到手机上楠爻的消息。

烧烤刚上桌时，祁时之就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楠爻：【我之前说的那家，味道还不错的烧烤店】

【这就吃上了，不是说喊我一起吗】

【今天不太合适，室友失恋，陪他喝点】

楠爻：【和谁一起？】

【公共课上你后桌那两位也在吗】

公共课的后桌...是杜墨年和李源，祁时之思考了一会：【在】

【你对他们有印象？】

他记得楠爻应该只在签售时见过他们一次，记忆力这么好。

之后楠爻没再回复，祁时之的注意力也转移到烧烤桌上。

刚发来的一条是：【要不要我去接你？】

紧接着又来一条【我去接你】

他还没回复，楠爻就做好决定了，也没给他客气一下的机会，这就是被划到界限内的待遇？

其他人还在继续喝着，杜墨年和李源开始有点不清醒，晕晕乎乎坐着，但相比之下李源看着还好点。

喝得最多和状态最严重的就是顾风齐了，人已经趴倒在桌上，甚至开始有打呼的迹象。

陆嘉昀见状觉得差不多了，准备带着几人回学校。

顾风齐这样的，一个人搞不定，沈泊宇拍着他的脸把人叫醒，然后和陆嘉昀一起扶着顾风齐站起来，把顾风齐的胳膊分别架在他们的肩上，先走出店门。

“这一个两个的，喝成这幅样子”沈泊宇咬着牙：“我再也不当狗了！”

祁时之买完单回来，准备扶起杜墨年和李源，结果这两人摆摆手表示没事，能走，然后相互搀扶着歪歪斜斜地走，主要是李源扶着杜墨年。

祁时之跟在后面，偶尔出手防止他们撞到路灯，这两个身影从背后看，是走夜路遇到了会绕路走的类型。

“时之”

没走多远，祁时之就听见有人叫他，是楠爻。

祁时之手上正拿着手机准备给楠爻打电话，想让他不用来了，自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刚想给你打电话，这么快就到了”

“嗯，我在排练室，不远”说完，楠爻就扫描仪似的盯着祁时之，“抽烟了”

“也就，陪一根”祁时之抬手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的头发，莫名有种干坏事被抓到的心虚感。

“衣服上都是味道”还不止烟味。

祁时之快速看了楠爻一眼，转移话题：“咳，你回宿舍吗，还是回家”

楠爻不答反问：“你呢？”

“我？我当然回宿舍”祁时之有些没明白这个反问的意义。

“那就一起”

-

13号宿舍楼下，祁时之先到了，看着前面两个走路有些歪斜的人，祁时之还是上前叮嘱了几句。

杜墨年摆手：“没事没事，放心”在模糊又旋转的视线下注意到祁时之身边好像站着个人影，他眼珠子转了转，眯着眼想看清，却发现那人怎么有些扭曲，算了，估计是幻觉，又挂回李源身上。

李源勉强能撑住：“你上去吧，我们走了”说完视线移到楠爻身上停了一秒，和杜墨年往19号楼的方向走去。

祁时之目送他们一小段路，又看着楠爻：“那我上去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