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之：“？”看了眼手机时间，这个点，还有人来敲门？

“应该是外卖”楠爻边说边起身开门。

“您好，外卖到了”外卖员在门口喊了一声。

楠爻起身对着外卖员应答几句，接过外卖后关门，外卖袋子随手丢到客厅茶几上。

“家里抑制和阻隔用品都没了，不确定这几天会不会用到，我刚刚又从附近药店买了些”

祁时之的视线从外卖袋移到楠爻脸上：“我觉得你的信息素好像更有用”

“嗯，这些放着备用”楠爻坐下，看着祁时之：“以前呢？以前怎么过的发情期”

“抑制剂加阻隔剂，然后自己待着”祁时之懒懒说着，用手撑着下巴，眉眼间爬上倦意。

突然提前的发情期控制住了，肚子也被填饱，也该考虑一下目前的问题，今晚怎么睡。

楠爻这套房子是标准的独居户型，一室一厅，客厅和房间都不小，自己住完全足够，但现在多了一个人，祁时之打算主动睡沙发：“你还有多余的枕头和被子吗？”

祁时之没头没尾突然问出这一句，楠爻瞥了一眼沙发，大概是看出了他的想法，没回答，只说：“我睡沙发”

祁时之和楠爻拉扯了几句，最终被楠爻以“特殊病号，睡沙发万一再感冒了，也是我来照顾”为由堵了回去，乖乖接受自己这个鸠占鹊巢的行为。

餐具和厨具被收进洗碗机，祁时之拿着楠爻给他的睡衣进了浴室，没过多久，淋浴声从浴室传来。

客厅里一片静谧，只有浴室里的花洒水流声，楠爻坐在沙发上，听着这些动静出神，这样的画面是从前没有过的，这套房子里突然有了另一个人的生活气息，就像他程序化一般的世界里出现的一个Bug。

不知道为什么，楠爻脑海中冒出了“家”这个字眼。

楠爻头靠着沙发，回忆起自己和其他人的社交关系，以往的记忆中，除了乐队那几位，他对旁人通常保持礼貌客气，看似随和，实际带着距离感，大家都在你来我往的客套中保持该有的边界。偶尔有人越界，他只会冷脸相待。

但面对祁时之，那条边界好像自动消失了，他希望对方能越过这条边界，甚至是他主动拉着祁时之越过那条线。

啧，难怪M19说他没定力。

“楠爻，我好像没有毛巾”祁时之开了个门缝，半个湿漉漉的脑袋和水汽一起冒了出来。

楠爻回过神来，和祁时之对上视线：“在浴室柜里，其他洗漱用品也在里面，都是一次性的”

“好”祁时之关门“看到了”

淋浴声停止，过了一会，祁时之边擦头发边从浴室中走出，带出浴室中的层层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

楠爻的睡衣在祁时之身上显得有些宽松，水珠随着他的动作从脖子上滑落到锁骨，脸颊被热气熏得有些泛红，还湿着的眼睛盯着楠爻：“家里经常有朋友来住？准备这么齐全”

楠爻喉结滚动了一下，收回视线：“没有，你是第一个，我习惯了，喜欢万事齐全，什么都做好准备”虽然并不知道是为谁准备，只是觉得也许某天会用上，就这么一直备着。

“那我今天的出现算是个意外？一个回应了你万事具备的意外”

楠爻笑了笑，是吧，祁时之的突如其来回应了他的万事俱备，也像是证明了他做的这些准备不是徒劳。

祁时之揉搓着头发：“对了，吹风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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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好头发，祁时之站在客厅打量沙发的大小，睡应该能睡，布艺沙发柔软度也够，但沙发终归还是不如床，他朝楠爻的房间走去，打算看看楠爻的床有多大，只要不是特别小的单人床...

推开房门，房间内还是酒店风格的装饰和摆放，祁时之视线停留在床上，双人床，大小完全足够，打量完床的大小，他正准备转身，视线却突然瞥见飘窗旁的书桌。

书桌上方是一格一格的柜子，玻璃柜门，他很容易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一顶白金色的假发挂在支架上，摆放在柜子里，假发旁边的支架上挂着一副面饰，这个面饰很少见，和Enzo表演时戴的是同款。

祁时之心一惊，这些东西像是物证一样确定楠爻的另一个“身份”。虽然他心里也早已经知道，但意外撞见这些却莫名让他有点胆怯，像是意外撞破了别人的秘密，心里有些矛盾。

是不是自己今天来得太突然，楠爻没时间整理这些，要不...装作没看见？先回客厅等他收拾好再进来？毕竟楠爻之前一直避开这个话题，如果他不想说的话那就不问了，至于M19那边就再说。

祁时之正思考着。

“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困了就直接躺床上睡吧”

楠爻洗好澡从浴室出来，此时正站在祁时之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祁时之反应过来，移开视线：“没，我就看看床多大，看着也够两个人睡，你睡沙发应该不舒服”

楠爻看到了玻璃柜门里的东西，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怎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