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拿着专辑走出演出场馆,沈泊宇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宿舍应该不让进了,在外面住一晚吧”
在校外留宿这种事,他们以前没少干。
圣林大学在学术方面抓的比较严,但生活上还是比较自由的,大一时宿管晚上偶尔还会查宿舍人数,后来逐渐放松,他们也就有了学业之余在校外进行业余活动的情况。
“也可以,正好明早第一节没课,不用赶早八,第二节课让风齐和嘉昀帮我们把书带上”祁时之说着拿起手机给宿舍另外两人发消息。
“蹦了一个多小时,我都饿了,找个烧烤摊”杜墨年做了个举杯仰头往嘴里倒的动作,挑眉:“喝点?”
一拍即合,他们来到了大一时常去的一家烧烤店,烧烤店在学校旁边的一条小吃街上,附近的学生和周边的居民络绎不绝,他们到时店内已经坐满了人,便在店外摆着的桌椅间随便找了一张坐下。
九月的夜晚,空气中还是弥留着热气,迎面吹来的风里弥漫着烧烤炉带来的炭火气,周围的碰杯声、划拳声、谈笑声、充满烟火气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样的画面明明很普通,对祁时之来说却是时隔多年。
沈泊宇点好烧烤回来坐下,杜墨年点了根烟,拿着开瓶器把刚上桌的啤酒挨个打开:“来来来”
冰凉的口感混着小麦的香气滑过喉咙,瞬间将夏天时身体里的燥热冲散了不少。
刚拿着酒瓶碰了一圈,李源和杜墨年就开始相互揶揄着对方的酒量并让对方少喝点。
祁时之叹了口气:“喂...你们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四人以前就常到校外喝点,对于杜墨年和李源的酒量,祁时之深有体会,属于又菜又爱喝的类型,所幸喝酒后不发疯不惹事,都是像死猪一样睡着,还算好解决。
沈泊宇吃着烧烤,含含糊糊道:“别怕兄弟,还有我”
祁时之不语,默默和沈泊宇碰了个杯。
李源吃了几口烤串,对着祁时之道:“时之,我怎么觉得你刚刚特别关注那位吉他手,看见了就走不动似的”
...有这么明显吗。
“咳,长得好看我多看两眼”
杜墨年随口反驳:“你是那种长得好看就会多看两眼的人?”在杜墨年眼里,祁时之的性取向约等于“无”,其是偶然间知道了祁时之是母胎单身后更加确信这个想法。
游离在状况外的沈泊宇:“刚刚怎么了?我光顾着蹦,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李源看了祁时之一眼:“没什么,就是觉得氛围有些微妙”
...
边吃边聊的间隙,沈泊宇又提到了“A的四次方”乐队,正说着在几个演出群聊看到的小道消息,还顺带科普了一下乐队的由来。
“A的四次方”是近半年冒头的乐队,或许是天时地利人和,乐队成立后发的几首单曲都有一定的关注度。
虽然“A的四次方”成立不过半年,但在乐队成立之前,四位成员早就认识,尤其是阿莱和小笙。
四人以前经常在一起玩乐器,但高中时年纪小,并没有乐队的概念,大家只是因为兴趣相投聚到一起。
从最初的随便玩玩到后来越来越默契,配合越来越好,才开始有了组乐队的想法。成立这个乐队,是姜尹提议的,几人也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毕竟年轻,也赤诚,聊天中乐队就成立了。
乐队说成立就成立,这队名也是说起就起,从成立乐队到起好队名,前后不过10分钟。
“A的四次方”顾名思义,四个A(Alpha)。
-
沈泊宇常年混迹于各大群聊,像个消息探子,祁时之经常从他这里听到各种校园八卦和热点。
科普完乐队的由来,消息探子带着古怪的腔调,悲伤道:“时之宝贝~你的吉他手人气可不低,你要加油”随即又正常过来,信心满满:“不过我相信你!别的就不说了,就凭你这张脸,只要出手肯定分分钟拿下”
祁时之常年被沈泊宇用各种亲密的词汇称呼,时间长他也习惯了,大部分时间都随他叫。
他瞥了沈泊宇一眼,忽略沈泊宇的古怪腔调:“人气不低这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没打探到其他的?例如名字、电话、专业?”
关于吉他手的人气,看一次现场都就体会到,例如今天,即便场地没站满,但台下Enzo的呼喊声可不少。
消息探子:“这些都没有,他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都说他上台前做了些遮掩,估计除了乐队成员没人见过全脸”
“不过其他人的专业打听到了,都是学乐器表演的,乐器表演专业二班,而且和我们同一届,都是大二,我估计他也是”
祁时之:“行,再探再报”
消息探子左拳右掌:“是”
杜墨年听着他们的对话:“吉他手?刚刚戴面饰那个金毛?时之喜欢啊?”
祁时之这时已经喝了几瓶啤酒,似乎被酒精战胜理智,随口就答道:“对,我喜欢”又撇嘴补了一句:“人家有名字的,什么金毛”
杜墨年略惊:“刚刚才说多看两眼,这就看上了?”
“我对他倒是没什么好感”
以杜墨年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对他来说没什么好感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这才看了一次演出就没什么好感了。
祁时之看向杜墨年,不解:“怎么说?”
杜墨年摆了摆手:“刚刚签售的时候我站你后面,明明到你的时候还好好的,到我了就感觉他在用信息素压制我,一股茶味,你闻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