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宫晓打开一辆品红色宾利的车门,坐了进去。
一个留着络塞胡的壮汉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由惊讶道,“那个偷窥狂居然没有跟过来?”
一宫晓在自己姐姐不在身边的时候,是少有的会开口说话的时间。
“「壳」在充电。”
……尽管说的话也不是很多。
葛木优树吐槽道,“那可真是难得。她可恨不得用那小跳蚤天天监督我,让我996。我当时在「窗」工作的时候,也没这么忙。”
“……不过工资倒是比在「窗」工作的时候多多了,而且看着这破世道在自己手上变好了那么一点,感觉也挺不错的。”葛木优树话锋一转,将窗打开。
初春的风还比较冷冽,打开窗后,风一股脑地钻进充满暖气的车里,让葛木优树有些晕乎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清醒了起来。
“你姐不是想让你考私立秀知院学园啊?那个高中可不好考,要努力学习啊。”
葛木优树开始莫名其妙地站在长辈的视角,开始指导一宫晓的学业。
“考完试了。”
“咳咳……”葛木优树开始用力咳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马上开始转移话题。
“这次还是去跟那个伏黑甚尔交易?”
“嗯。”
“交易什么?”
“咒具。”
“什么咒具?”
“不知道。”
“……”
完全把话题给聊死了啊!
葛木优树现在开始觉得,让一宫晓带着她姐那只小跳蚤上车也没什么了,顶多就是九堂希问问自己的工作进展什么的。
现在和一宫晓这个语言艺术大师坐在一起,简直让人尴尬到汗流浃背。
他不由得再次踩了踩油门,试图让这段尴尬的时间变得更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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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伏黑甚尔靠在沙发上,看着走进酒吧的两人,抬起手臂,懒散地打了声招呼。
“咦?那个小家伙没过来?”伏黑甚尔发现半永久呆在一堂晓肩膀上的小机器人没有出现,挑了挑眉。
葛木优树将自己的西装外套退了下来,搭在椅背上,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个沙发上,“九堂她那小跳蚤没电了。”
“那怪难得的。”伏黑甚尔喝了口饮料。
作为「天与咒缚」的他不喜欢喝酒,因为他的身体能力要比寻常的术师还要强大几十倍。通常自己还没有醉,进入体内的酒精就已经被分解完了。
“自从两年前把这个小东西找回来后,九堂可是一刻不停地用那个机器监视着她,生怕她用术式跑到莫名其妙的地方。”
“给我来一杯跟他一样的,给这位小姐拿瓶牛奶。”葛木优树却很喜欢喝酒,但他是开车出行的,因此被迫放弃了自己的喜好。
他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抬眼对着酒保,“伏黑这杯我请了。”
“早知道点个贵一点的了。”伏黑甚尔因为能喝到免费的饮料,心情显得相当不错,“那小姑娘给你开的工资不低吧?”
“这份工作的优点也就只有工资高点了。”葛木优树虽然这么说着,但语气里完全听不出抱怨。
事实上,他对他现在的这份工作相当满意。
“多少钱?”伏黑甚尔好奇地问了一句。
葛木优树不说话,只是一边喝饮料,一边用手比了个数。
伏黑甚尔看到后不禁咋舌。
“你如果来九堂手底下工作,说不定过不了几个月,就能把你欠这俩姐妹的钱给还清了。也不用沦落到卖咒具过活的地步了。”
“你说得我都心动了,不过还是算了吧,我更喜欢自由一点的工作。”
伏黑甚尔忽然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掏了掏口袋,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一宫晓,“诺,这是你姐姐想要的东西。”
一宫晓接住了那个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