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一涵却全然不买账,恶狠狠地瞪他,“你真是演狗血电视剧上瘾,是吗?”
他无奈地看着她:“你以为我愿意吗?你是我认识的所有女人种最桀骜,最任性,最不心疼人的那个。我但凡能有什么办法,也不会非得在你这里自讨苦吃。”
杜一涵冷冷地和他对视,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睛,心里却半分同情也生不起来,相反愈加厌恶。“我求求你别再学狗血言情剧里的台词了,你这意思不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不就是我越喊着不喜欢你你就越上赶着舔我吗?你自己听听,你不觉得这样特没意思吗?”此时她也心绪不宁,不知道是该劝他继续选择郑宁馨,还是劝他直接远离她和郑宁馨。无论哪个选择,都注定对郑宁馨造成伤害,只是伤害大小的区别罢了。
他摇头,“我还不至于下贱到当舔狗,你当然也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他忍不住拨了拨她的刘海,“我甚至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回来那晚,你喝得醉醺醺的,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身边,嘴里说着喜欢我身上的味道,说在我身边好安心。”
杜一涵冷笑,“你知道我喝多了,还趁人之危,是我后来没跟你计较而已,你这就当做我喜欢你,你是不是脑袋有病。”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喝醉的吗?从那之后,你从没醉过,哪怕比哪天晚上喝得多得多你也没醉过。你那天醉,是因为你故意掺酒喝,故意想醉。你早就准备好了要接受我。”
杜一涵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被他默默观察着,被窥探的不适感觉满溢全身,更加气愤地说:“你要是把我每一个行为都自行加戏,那我跟你一样都会喘气儿对你来说都可以证明我喜欢你。事实上,那是我第一次喝香槟而已,那次以后我才知道自己不能掺酒。你醒醒吧,如果我闺蜜对你来说只是刚好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了而已,你对那时候的我来说,也只是在合适的时间出现的人而已,至于其他,真没有了。”
看到她的反应,赵严却觉得自己是说中了,不由得又温柔地笑了,“是我而不是别人在合适的时间出现了,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相处的也十分愉快,那我们为什么不可以一直就愉快的在一起一辈子呢?你就敞开心,放下所有的顾虑,试着跟我一起走下去,好么?我不用你经历任何的狂风暴雨,我愿意为你挡,我甚至可以去做结扎,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了,好不好?”
“不可以。”听到他这番告白,说一点都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杜一涵这次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些温度,但依旧坚定:“如果你为一个人付出了太多,两个人就不平等了。付出的那个会不自觉对对方有更高的回应期待,而接受的那个人,不一定承担得起——至少我承担不起,我不能背负这么多,抱歉。你为我付出再多,我也只有无感或者觉得歉疚,这些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烂人,糟透了。”
她的这些话他都听过无数遍,自然知道如何应对:“只要你别胡思乱想那么多,就正常的陪在我身边,只要你肯做到这些,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你不用管,我不是为了你付出,而是为了我自己的幸福快乐付出,你没什么可亏欠我的。”
“你想的太美好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以后喜欢上别人呢?你不会觉得自己亏了吗?你放弃了你眼前唾手可得的幸福选择我,然后我要是选择了别人呢?你能甘心,你能认命?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能认命,那我何必还需要拒绝你一次又一次?你现在就应该祝我幸福才对!”天啊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这还不是卑微吗,这还不是舔狗吗?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错吗?
“我没祝福吗?你和那个什么姓陆的小白脸在一起的时候,我打扰你了吗?你为什么跟别人就可以试一试,却就是一再的忽略我?”他几乎崩溃地大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爱上的是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一时间无处宣泄的挫败、不甘,全都冲上头顶,他带着一丝愤恨再次压下她的唇,同时抽出右手开始在她的裙摆处摸索,嘴里咕哝不清地低喃:“为什么……为什么……”
“你是不是疯了!”杜一涵惊恐地大叫,伸手去试图推开他,却第一次体验到了男女力量差距的绝望,她无论如何尖叫挣扎,却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她的连衣裙已经被扯下一半,他的上衣也已经被他甩开,他滚烫的皮肤挨上她的时候,她突然冷静了下来,减缓了挣扎的力道,积攒力气,心中默念“皮带、皮带……”
赵严终于稍微抬起上身,用单手解起自己皮带,她终于找到时机,缩起右脚,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对着他□□猛踹一脚,然后趁他因为剧痛而放松力道的瞬间迅速从沙发上滚落。
赵严不可置信地捂住□□,疼得站都站不住,只能瘫软在沙发上眼睁睁地看她抓起桌子上的手机衣衫不整地冲出大门。
“不——”他怒吼着,勉强自己站起,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却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她正在按邻居的密码锁?“你干嘛?”她是吓傻了吗?
显然杜一涵已经按错了好几次,看到赵严已经站了起来,马上就要恢复行动能力,她更着急了,眼一闭,孤注一掷输入了一组数字——“叮”门锁亮起一圈白光,密码正确!她飞速拉开大门,就在赵严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冲进了梁思浩家,关门,落锁。
“喂——小梁哥——”她浑身瘫软地背靠着门坐下,颤抖着播通了梁思浩的电话。
“我在你家里,你快回来,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