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家人们,我演得不错吧!”影音室的灯光一恢复,铁真真发现除了燕祁外,大家好像都还没出戏。
男士们倒还算矜持,女士们一个个红了眼,最夸张的就属苏娴女士,哭得那叫一个悲恸。
铁真真赶紧过去搂着老太太当孩子哄,一开口却忍不住笑场,“哎哟姥姥,不至于不至于。”
苏娴情绪愈发激动:“你也没告诉姥姥这是个悲剧呀!”
铁真真想,怎么能算悲剧呢,邪不胜正道义永存!
还不等她开解,只见程鸾匆匆走了出去,母亲回应缺失让铁真真条件反射地感到失落。
祁明泽本能地起身追随,但冷静一想妻子此时需要的并不是他,旋即回头给女儿使了个眼色。
铁真真问了佣人才知道母亲的位置,程鸾独自站在走廊尽头掩面哭泣,铁真真轻轻站在她身旁,诙谐道:“妈妈,我是不是演得太棒了?”
“懿臻,我该为你的天赋和成果感到骄傲,可是……”精神脆弱的女士紧紧拥抱自己的孩子,“可是妈妈心疼。”
程鸾心疼铁真真在剧组吃的苦,她没法儿释怀铁真真因为拍戏接二连三的受伤,更无法容忍她的女儿被欺辱折磨,即便是在戏中,是假的。
之前偶然知道祁明泽对她封锁铁真真受伤的消息,程鸾几乎以为自己会被那阵崩溃拖回精神深渊。
如果不是因为太恐惧,太愧疚,她根本没有勇气回国陪铁真真过生日。
她的孩子26岁了,她居然才敢第一次陪她过生日,母亲做到她这份上,的确是极其失败的了。
程鸾心想,她大抵是病没痊愈,长久地逃避现实,其实她已经没办法正视铁真真的年纪了,铁真真在她心中依旧是那个嗷嗷待哺的羸弱婴儿,长不大的。
她就是如此懦弱的一个母亲,完全没有接受她孩子会受伤的心态,她的孩子为什么要受苦呢,她的懿臻只要活在锦绣膏粱之中,等着他们把世界捧到她手心里就好了。
但唾手可得的世界,她的女儿大抵是不稀罕的。
铁真真窝在她怀里说:“可是妈妈,我早就长大了,我不怕疼的。我像你一样,也找到了自己的舞台。”
“你只管为我骄傲嘛,就像我为你骄傲一样。”
程鸾热泪盈眶,慈爱地摩挲铁真真的脸颊:“是,你已然是我的骄傲。”
得到了母亲的肯定,铁真真神采飞扬地跑去亲人们面前讨恭维,被苏娴颁了个最佳女主奖,京海赛事组没有准备奖杯,倒是有一套1961年订制的Cartier Tutti Frutti以及一顶钻石皇冠。
最近喜事足,家庭小宴上大家都尽兴,祁明泽从自家保险柜里捎来一瓶35年赖茅,在铁啸的怂恿之下,在座的男士最后都喝得醺醺然。
赖茅酒精在漫长的岁月中挥发了不少,但也是兑了新酒畅饮的,铁真真担心那碗醒酒汤不顶事儿,就给谢端若找来了解酒药。
犯酒劲的男人不配合,扯着领结活络脖颈,几缕刘海被甩落在眉梢,难得透出几分年轻人的意气,只见他拧紧眉头控诉:“铁懿臻,你忽视我。”
铁真真觉得好笑:“我怎么就忽视你了?”
她自然而然地帮谢端若解下领带,又顺便解了两粒纽扣,把那支药递到他嘴边,谢端若还是不喝。
“你怎么不问我,你演得这么样?”
铁真真没好气地抿出个假笑:“因为从专业的角度上来看,我知道我就是演得很好啊。”
那支口服液被铁大小姐举太久了,谢端若识相地接过仰头喝完,又灌了一大杯水。
“你就是忽视我。”
铁真真哭笑不得地戳了戳谢端若肩膀:“我发现你这人有个毛病,喝点儿酒就撒娇。”
撒娇吗?男人眼神幽润,蓦地把铁真真拽到腿上抱着,低头枕在她颈窝:“那你哄哄我。”
铁真真无奈失笑,拿他没办法,粗鲁地掰过他的颞颌吻在脸颊。
谢端若将嘴唇面凑近,两人的呼吸相撞,他得寸进尺地提示,“吻这儿才对。”
作精。
铁真真仰头敷衍地碰过去,“唔——”
谢端若突然俯身把她压在沙发上,撬开她齿关勾缠温热的舌头,这个吻太凶,铁真真呼吸一度被他打乱,眼神迷离地偏头想躲,却被谢端若托握脖颈抓回去一个深吻。
他清楚铁真真究竟有几分能耐,依依不舍地离开那充血殷红的唇,转而在她敏感的耳垂胡闹,慢慢往下描摹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她今天穿了件珍珠白荡领吊带裙,很好脱。
铁真真喘着气儿调节呼吸,却被谢端若拨弄得愈发紊乱。
“可是你有一点演得不好。”男人从她胸前抬起头,声音沙哑。
“嗯……”急促的哼吟不知是在求解还是因为难耐,铁真真本能地拢紧膝盖抵挡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带来的乱潮,却被对方理解成了欲迎还拒。
“你在戏中看宋昊的眼神,不如看我的。”谢端若强势地锁定铁真真的视线,不让她躲。
铁真真被他折腾得又羞又恼,腰腹发力胡乱腾位置,凑上他下巴连啃带吮地吻,不甘示弱地挑衅他:“知道了,以后我知道怎么演感情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