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像是预料到此后的一生,很坚定地说:“但,换个方式想,我想不通。什么样的标准是有出息,什么是争气,又什么样才称得上正业。如果我继承我爸的一切叫作有出息,我不认同。这是我自己得来的吗?这是我爸矜矜业业奋斗出来的结果,我只不过幸运的得到了他的成果,拿着他人的荣耀就叫作有出息吗?”
蒋学义沉默不语,可的目光迟迟不移开,这秒他只觉得曹乐阳拥有了自己的思想。他想要他的朋友走得更远走得路都要平坦宽广,曹乐阳本就要快乐阳光。
就算自己再怎么察觉异常,如果曹乐阳不愿意和自己倾诉。自己也不能强行让他吐露心声,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曹乐阳要一帆风顺。
曹乐阳一想到自己的做法要受到很多异样的目光,要经历那么多否认和流言蜚语。他心里有一丝痛苦,可最终他却依然说:“我的人生不该被我自己选择么…那我还要管别人说什么,我不需要无关人员来掌控我的人生。”
人生仅活一次,死亡才是躯体的使命。
下午放学由徐任送上车,车子停在很隐蔽的林子旁边,看见徐任并无上车的意思。蒋学义也没有过问他要去哪里。他以为恋人直接要彼此保持距离,这样爱就能久一点,时间能长一点。
徐任深吸一口气,温热的手伸进车窗,“伸出手。”
蒋学义有些懵,“干什么?”
直至徐任的手触碰到自己的手掌,他的拳头才缓缓张开,从手里掉落出三个薄荷糖砸在自己掌心中。蒋学义没想过徐任会给自己塞糖吃,他觉得这招像是在哄小孩。
蒋学义握紧糖果收回手,笑说:“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小小的安慰礼品。”
“这种糖果适合安慰幼儿园的小朋友。”
“那你过来点。”
蒋学义乖巧的照做,这时徐任单手掐住蒋学义的下巴柔软的嘴唇立刻紧贴在一起,靠近看才发现徐任的那双眼如此漂亮,由人沦陷。吻毕,蒋学义急忙收回目光,把脸偏了过去。
徐任挑了一下眉,笑了:“这样的安慰礼还不够蒋学霸消化吗?”
蒋学义一时难以开口,他偷偷瞥了徐任一眼,“不是。我们在这里,不能这样。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嗯,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回家好好学习。”的确,自己是一片废墟被人知道是同性恋也无所谓,可蒋学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