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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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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缃和朱绒正在书局里帮忙做校对和字模排版,被家里来人叫了回去,匆忙脱下围裙赶回。原来是清宁长公主来了,让她们回来见礼。

一到魏敏处,姐妹二人就看见一个未见过的中年女子和魏敏同坐上首,曹氏、朱锦和张氏都在座。该女子看着和曹氏朱锦等同龄,脸上却多了几丝风霜痕迹。

魏敏给她二人介绍说:“这是清宁长公主,快来见过。”

二人齐声行礼:“见过清宁长公主。”

“这是朱缃、朱绒,就是我们家里两个最大姑娘。”

清宁说:“不用多礼不用多礼,姑母一脉长大的孩子都是好的,都长这么大了。”

“一个十九、一个十八了,还有锦儿的小女儿如今也十五了,这次没回来。坐吧。”

得了魏敏的允准,二人分别坐在各自母亲身旁,安静听长辈叙话。

清宁长公主接着刚刚被二人行礼打断的话说:“回来这么久了才来姑母府上请安,实在是…近乡情怯…也是无颜见姑母和姑父。”说着说着泪意上涌。

朱锦走过去安慰,又听魏敏说道:“我知道你不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你夹在中间难做,可好歹还是长留京中了,何时来都不晚。要说无颜,你姑父才是无颜,听说你来,一早出门去了说是去骁骑营逛逛,实在也是于你有愧。”

朱缃和朱绒对看一眼,都想到了慕容凝回去之后转述的事情——北羯人拐卖人口案。当时朱缃还有点生气师父不带她,大冬天的被朱纯连端了三碗绿豆甜汤来劝她喝了消气。至于朱成松有愧之事,二人竖起耳朵来听。

“姑父真不必如此,当年姑父已是整装待发,您和几位姑母王叔也多番劝过父皇。舒宁和锦儿还从临云阁赶回来求情,可父皇他还是…”清宁话未说完就再也忍不住,转头靠进朱锦怀里痛哭起来,听者无不动容凄然。

曹氏和张氏都想过来劝慰,被魏敏微微摇头制止,她心疼地看着清宁,让她哭吧,这么多年,总该发泄发泄。

清宁哭了好一会儿才抽泣着停下,怕她在晚辈面前失态不好意思,曹氏便打发缃、绒二人带上缨儿去看看长公主带来的礼物。

朱锦替她拧了帕子,边替她擦脸边说:“好在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虽有风波但也无碍。”

四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魏敏叫朱瑞去骁骑营请朱成松回来,原话是现在不回来今晚也别回来了。

府里头都知道魏敏说一不二,也知道朱成松对魏敏向来无有不从,但朱瑞去传话时还是对原话做了修饰和润色。

朱成松在骁骑营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年轻小伙子们操练,慕广卿看出他与往日不同,便问是不是操练有何不妥还请他指教。

朱成松回过神来说:“噢,不是,看着都挺好的,你治军有方,不会有差。”

“那您这是?”

“看着他们年轻,想到以前的事,岁月不饶人哟。”

恰好朱瑞到了,听了传话,朱成松便说若无事就把朱绍带回去吃饭了,家中有贵客。

慕广卿亲自把爷孙二人送到门口,目送他们一行骑马离去。

魏泽恰好路过便多问了一句:“怎么今日老公爷亲自来接朱绍了?”

慕广卿说:“老公爷说来看看,正好家中有贵客,一起回去吃饭了。”

“姑祖母府上还能称贵客?莫不是父皇…”微服私访了?

慕广卿摇摇头:“我猜是清宁长公主,他虽说也常来,但没有这样走神的。老公爷一生戎马,唯有当年决战与和亲之争会令他介怀。怕是今天来是躲着不见长公主的。”

魏泽听后不语,他是皇家人,慕广卿又是当年的亲历者,他一介晚辈就此事不知要怎么说才好,那就干脆不说了。

朱绍虽然一起回来了,但却没一起吃饭,也是魏敏的意思,不必兴师动众了,朱钦朱铭小辈们都各回各院,就留下朱锦和魏敏夫妇一起跟清宁一道用饭。

朱绒抱着朱缨顺路就去张氏那里蹭饭了。

朱绍听朱绒说了才知道贵客是谁,便想起大皇子还带过清宁的小儿子来骁骑营练骑射一事。

朱绒一听来了兴趣:“那小孩儿多大?”

“虚岁十一了,别看他年纪小,骑马射箭超绝,比营里许多好手都强,就连慕统领都赞叹不已。不愧是草原大漠里长大的。”

“那他大哥岂不更厉害?”拓跋沄,年纪轻轻就手刃叔父连夜驰骋来京受封新王。

“是,他来那天我刚好当值在城外迎接,不远不近地看见了,全副铠甲马上安坐,当真是金戈铁马威风凛凛。”

饭后,朱维和朱绍送清宁回长公主府,还被迎进府里喝了盏茶。

回府后,兄弟姐妹四人心照不宣又齐聚小凉亭,这回还多了一个朱缨,本是朱缃抱着来的,看见朱绍就扑腾到自己亲哥怀里了。

(不在家的朱纬和朱纯:你们没有想过还少了两个人啊…)

因为朱绍抱着妹妹,所以煮茶的换成了朱维。

四个人交换着今天关于清宁长公主的所见所闻。

朱绍说:“我总算看清了清宁长公主的驸马长什么样,眉宇间的肃杀之气还是很明显的。”

朱维一道分茶一道说:“也许他并不是心甘情愿待在京城,就像是被拔了利爪的猛虎囚于笼中。”

朱缃:“那当时是如何能令他臣服留京,还能让北羯王亲自拎了拓跋其苏项上人头来伏法?”

“只知是清宁长公主亲笔修书,但其中内情仍不可知。”

“今天长公主搂着姑姑好一顿哭,不知今晚和祖父一道用饭会说些什么。”

朱绒一直品茗不语,思色凝重。朱维问她:“绒儿你在想什么?”

朱绒放下茶杯,带着疑惑看向另外三人,又看了看四周无人,低声惊疑地道出一个令人后怕的想法:“我在想,那真是拓跋其苏的项上人头吗?”

大家都倒吸一口凉气,大夏天的竟出了些许冷汗。

是啊,京城里谁见过拓跋其苏啊,就算多年前他陪同来京,岁月变迁容貌有改,他那些犯事的手下也早已被抓。最后见到的不过是太元殿里关起门来的几位,拓跋鸿父子说是,那就是了。

小炉上坐着的水滚开了和朱缨的咿呀之语打断了四人思绪,默契地按下此话各自回房。

回到观澜院的朱绒看见母亲房里灯亮未歇,心中有事也睡不着,便过去找朱锦说说话。

朱锦看见女儿来了便放下手中的书册,拉着她一道坐在窗边。

朱绒撑着下巴看朱锦剪蜡烛,如平日里说话般开口说:“娘,让郡主巡街是我让伯母她们跟伯父提的。”

朱锦抹了抹小剪子,脸上有几分得意看着女儿说:“我猜到了,若不是你,容相估计不会出声趟这浑水。”

“伯父身在中枢多年,早已养成个老狐狸了。怎么当初换长公主府之事倒是出头硬刚?”

“容相是文臣之首,看不起武将和沙场之事,自然不会愿意给北羯王什么好脸色。而且一开始归朝小住,没想着会长留在京。他就举着他一向勤俭、国库不易的贤臣旗子反对。”

“可这提议也得了圣上嘉奖赞赏,伯父定是掂量过才说的,他疼我们,也不会拿朝堂之事开玩笑。”

“是啊,绒儿你看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利益考量和决断。”

“娘,那你呢?当初…和爹爹和离也是有利益考量吗?”朱绒壮着胆子问了出来。

朱锦愣了一下,快两年了,母女之间还是第一次谈到这件事。

看着女儿脸上的紧张和担忧答案的样子,朱锦神色坦荡地说:“是,与你爹爹和离的确是有利益考量。我不允许容家拿你和纯儿的终身大事做联姻。”

虽然当初早已猜到,但现在听到母亲这样说出来,朱绒还是被惊到了,豆大的泪珠滚下脸颊:“娘…”

朱锦将女儿搂在怀里哄道:“都是大姑娘了,娘都要抱不住了还那么轻易哭鼻子。容家是你父家,我不好在背后说些什么,但绒儿你要记住,我与你父亲都是为了你们姐妹俩考虑,但容家也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我与你父亲能改变的。”

朱绒抬头,泪眼中望向母亲:“娘,你说爹爹他…”

朱锦点点头:“是,这是我和你爹爹共同商议好的。我同你爹爹虽是世家结亲,但也是两情相悦。大概你也知道了,当初是英王府有意,宫里头容妃娘娘也乐意。但我们不愿别人拿你们姐妹俩的终身大事遂了愿,若你们谁与英王世子有缘,就算跟着我归家改姓也可成姻缘,但我决不允许他们如此盲婚哑嫁。我们想了几日几夜,觉得和离是最好的方式,才能彻底断了容家和宫里的念头。”

朱绒在朱锦怀里扑得更深,朱锦抚着女儿似乎壮了些的身背,也大有感慨。

朱绒突然又猛地直起腰来问:“那你与爹爹的终身大事呢?”

朱锦说:“我和他说过,我不会再嫁,他若有另娶自随他去。”

“爹爹他不会另娶的。”

“你怎么知道?”朱锦意味兴起地看着女儿。

朱绒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奔回房间,没一会儿拿来一个荷包,从荷包里拿出了一支玉镯。朱锦认出正是在容家最后一晚她留给容玉衡那支。

朱绒将其递给朱锦说:“当时第一次回去请安,爹爹悄悄给了我,说让我看着有什么机会还给娘亲。”

朱锦接过来,看着玉镯莹润依旧,问她:“还说什么了?”

“爹爹还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朱锦低头不禁摇头笑了笑,把镯子套回右腕。

朱绒只觉着如此合宜,宛如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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